所以我改穿了别的,一件包裹感更强的深色内衣,外面套了衬衣和针织外套——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我知道,那不叫保护,是掩盖。
是心虚。
到了公司,所有人都和平时一样打招呼、说笑,连沈一凡也只是和我擦肩而
过时,轻轻点头:「早。」
我站在原地,背后却一阵发麻。
他眼神里没有任何色情的意味,也没有得意。他看我的方式,就像昨天只是
例行公事。
那种平静让我更乱。
中午十二点四十,我收到了他的第一封内部邮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邮件主题只有两个字:「确认」
正文是一张图片。
是昨天那张。
我的胸部。裸着的。乳晕因为冷气而收缩,整个画面清晰得不真实。
我第一反应是删掉,可我点开时,手却不由自主地点了「下载」。
他没附文字,但我知道他在问:「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我最怕的不是他威胁我,而是他根本不说话。
是我自己在脑子里补全他要说的一切。
下午五点十分,下班前半小时,他发了第二封邮件。这次只有一句话:
「明天穿白衬衣,不许穿内衣。」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直到手心出了汗,甚至感到胸口发紧。
我坐在工位上,周围还有其他同事走动聊天,笑声时不时传来。我也在笑,
也在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的眼角余光总是盯着办公室门口。
我以为他会出来再说点什么。他没有。
我以为他至少会加上一句「我不是强迫你」。他也没有。
只有那句:「不许穿内衣。」
没有表情,没有语气,也没有选择。
可我现在坐在书房,把这一切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删掉那封邮件。
甚至……没有关掉手机屏幕。
我把那行字截了图,又删掉了截图,又从回收站还原出来,再删一次。
最后,我竟然打开了衣柜,翻出那件最薄、最贴身的白色衬衣——它平时我
都不敢穿,因为即使穿着内衣都隐约能看到轮廓。
我居然……在思考要不要照做。
是不是穿上它,就不再需要解释什么了?
是不是穿上它……我就不再是那个在道德边缘摇摆的「我」,而是沈一凡选
中的「她」了?
我不敢写下答案。
但我知道,明天早上,我会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那件白衬衣。
等它落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简柔2024年5月15日
2024年5月16日,星期四
我今天走在路上,一直觉得自己像是裸体的。
不是幻觉,也不是比喻。是那种,真的有人在看,而我,真的没有穿内衣。
我穿着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衬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不是忘记,不是来不
及,是他要我这么穿的。
「如果你今天穿回去了,就别怪我把照片发给Hr。」
他昨天在楼道拐角处低声对我说的。
所以我照做了。
我一边咬牙骂自己变态,一边照着镜子慢慢地把那件衬衣穿在身上。乳头立
得很明显,甚至贴着衬衣会在布料上留下淡淡的突起。我试着套件外套——但那
件外套我早上找不到了。我怀疑……是他拿走的。
我像一只自知赤裸的猫,走进公司大楼。一路上都避免跟任何人四目相接。
更让我崩溃的是:他完全没有找我。
直到中午十二点,他才发了微信:
「12:30,来楼下的那家咖啡厅。你只要点杯冰拿铁。」
他没有说为什么。也没提衣服的事。只是那种让人不容拒绝的语气。
那家咖啡厅就在写字楼一楼大堂旁,平时我们公司的人也常在那吃午饭。我
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靠窗的卡座了。
我走过去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扫过我胸口,嘴角轻轻一勾。
我知道,我的乳头已经立起来了。他也看见了。
「坐吧。」他语气淡得像在开会。
我坐下,感觉桌沿都能碰到我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他看着我说:「去点单。冰拿铁。低脂。」
我手脚发冷地走到柜台。那家咖啡厅的灯光是那种「很讲氛围」的偏黄暖色——
偏偏会放大衬衣的透视感。
当我走到收银台时,那个男店员抬起头,愣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在我胸口的时间,不只是下意识。他看见了。真的
看见了。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听见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一杯冰拿铁,低脂,谢
谢。」
店员低头操作,但眼角余光还时不时往我胸前飘。他手指还碰错了一次键,
连道歉的语气都有点慌乱:「啊,抱歉……刚才点错了。」
我低着头站在那,感觉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那一
刻,我想逃。
我拿着号码牌回到位置时,沈一凡已经在悠闲地喝咖啡了。
他看着我,轻声问:「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没回答。
他又说:「那店员在看你,对吧?」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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