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言重了，不敢耽误大小姐时间，真的想回家吃。」
「别废话，旁边那家老店我馋了两年，今天一定要去吃。一个人去吃很奇怪，
你去凑个数。」
「啊……这个……」我真心不想去。
石菁菁语气强硬起来，「你这些天的工作就是专职为我服务，我哥没跟你讲
吗？」
啥？专职？服务？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看来这女人不光有精神分裂症，还有虐待倾向。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石菁菁走进图书馆附近一家本地特色二十年老店。她
拿起菜单的时候眼睛开始放光，并且露出很开心的可爱表情，和之前的冷峻又不
一样。
「这个……这个……这个……」石菁菁对着服务员已经点了7 个菜，还没有
停的意思，我不以为然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被她听到了，于是她很不满地
问我：「你有什么意见？」
「浪费可耻。」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石菁菁脸上闪过一丝自责，但很快用更强硬的语气说：「我又不是不付账！
我馋这家店两年了，每个喜欢的菜都想吃一口，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微笑回答，心想，果然是富家小姐作风。
「算了，不点了，就这些吧。」石菁菁有些气恼地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看来
我又扫了她的兴，说不定又要找我麻烦，待会还是少说话的好。
石菁菁鼓着眼睛，看着某个不明方向好久，终于把脸转向我，好像憋了很久
终于憋不住了似的，沉着脸问我：「你是不是很看不惯我？」
这句话把我问愣了，明明是你看不惯我才对，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
我作出无辜状，「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你如果不是很反感我，为什么总是出言讽刺？」她很认真地问。
我讽刺你了？我努力思索着从昨晚到今天我和她说过的话，没觉得我有很明
显地讽刺她啊，从始至终我都很客气来着，明明是她自己阴阳怪气，一会高兴一
会生气，莫名其妙。
「呃，你是怪我不该说你点太多菜？」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对，这算是其中一次，你觉得我素质有问题。」
「啊？」我又一次惊讶，「不至于吧？这不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吗？怎么扯到
素质有问题上了？你也太……」我想说她玻璃心，又担心说出来进一步刺激她生
气。
「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吗？」她很严肃地问。
「对啊，比如我跟朋友一起吃饭，朋友点菜点多了，我就劝他别浪费，这不
是很正常吗？难道我朋友要因为这个跟我绝交？」
「你平时跟朋友就是这么说话的？还有，你把我当朋友了？」她眼睛瞪得大
大的，显得更加认真。
我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这哪跟哪啊，思维也太跳跃了。
石菁菁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突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都
一样。OK，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越发不明白石菁菁在说啥，实在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时间，石菁菁摆出一副冷漠加自嗨的状态，基本不看我，以一种自
我满足的状态享受她的美餐，一边吃一边微笑，快乐得简直有点夸张。而结果不
出我所料，一桌菜至少60% 被浪费，这还是在石菁菁明显硬撑了很多的情况下。
离开的时候她走路都有些艰难，像孕妇一样慢慢挪动步子，上车以后瘫着一动不
动，发虚的脸色展示着肚子里的膨胀。
其实她有些动作和表情很可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冷漠。
*******************************************************
离公历新年越来越近，这将是一个极不平常的元旦假期，唐婷要被迫陪石勇
（还有石菁菁）去海南「旅游」，而我会去杨柳青父母家「上门」。这种错位状
态使得我情绪很不稳定，尤其唐婷和石勇要连续一周在一起的事实让我堵得厉害，
动不动就想砸东西。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石勇计划1 月1 日坐飞机去海南，而小青12月29
日就要回老家，我只好先留在家里陪唐婷，让小青先回去等我，等送走唐婷再自
行去小青老家。没想到石勇临时决定提前一天即12月31日中午出发，如此一来，
当天晚上我只好一个人跨年。
12月30日晚上，石勇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唐婷得以在家里陪我。
吃完晚饭，唐婷开始整理带去海南的行李。当我看到她往箱子里叠放几件情
趣内衣和丝袜时，内脏便在肚子里搅动起来。这些内衣和丝袜不是她和我一起时
买的，可能是石勇送的。
我努力不去想象这些情趣内衣第二天晚上挂在唐婷身上的样子，帮着她把塞
得满满的行李箱关上，然后一起出去散步。
我对她详细讲了和石菁菁相处时她的表现，对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姐，我
感到很不爽，比较担心她对唐婷也会很不客气，而石勇自然会帮着他妹妹一起欺
负唐婷。唐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也有点担忧，不过她显出一副见惯了大风
大浪的样子，很快就把这事放到脑后，开始故意嬉皮笑脸地取笑我去小青家上门
的事情。
她越笑，我就越不开心。这样两件事叠加在一起，使我产生很不详的预感，
虽然此刻我和婷婷手拉着手，很亲密地在小道上漫步，可总有一种明天就要劳燕
分飞的恐慌感。
我甚至能感觉出婷婷每天都在故意营造轻松的气氛，她想让我知道，现在的
困难没什么，现在面临的危险不要紧，她动不动就要陪石勇睡觉也没关系，一切
都是暂时的，而未来是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天天在一起。
「你打算给岳父岳母带什么礼物呀？」唐婷在我身边嘻嘻笑着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是个事呢！之前我只当作自己是去演戏，没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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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不敢耽误大小姐时间，真的想回家吃。」
「别废话，旁边那家老店我馋了两年，今天一定要去吃。一个人去吃很奇怪，
你去凑个数。」
「啊……这个……」我真心不想去。
石菁菁语气强硬起来，「你这些天的工作就是专职为我服务，我哥没跟你讲
吗？」
啥？专职？服务？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看来这女人不光有精神分裂症，还有虐待倾向。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石菁菁走进图书馆附近一家本地特色二十年老店。她
拿起菜单的时候眼睛开始放光，并且露出很开心的可爱表情，和之前的冷峻又不
一样。
「这个……这个……这个……」石菁菁对着服务员已经点了7 个菜，还没有
停的意思，我不以为然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被她听到了，于是她很不满地
问我：「你有什么意见？」
「浪费可耻。」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石菁菁脸上闪过一丝自责，但很快用更强硬的语气说：「我又不是不付账！
我馋这家店两年了，每个喜欢的菜都想吃一口，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微笑回答，心想，果然是富家小姐作风。
「算了，不点了，就这些吧。」石菁菁有些气恼地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看来
我又扫了她的兴，说不定又要找我麻烦，待会还是少说话的好。
石菁菁鼓着眼睛，看着某个不明方向好久，终于把脸转向我，好像憋了很久
终于憋不住了似的，沉着脸问我：「你是不是很看不惯我？」
这句话把我问愣了，明明是你看不惯我才对，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
我作出无辜状，「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你如果不是很反感我，为什么总是出言讽刺？」她很认真地问。
我讽刺你了？我努力思索着从昨晚到今天我和她说过的话，没觉得我有很明
显地讽刺她啊，从始至终我都很客气来着，明明是她自己阴阳怪气，一会高兴一
会生气，莫名其妙。
「呃，你是怪我不该说你点太多菜？」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对，这算是其中一次，你觉得我素质有问题。」
「啊？」我又一次惊讶，「不至于吧？这不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吗？怎么扯到
素质有问题上了？你也太……」我想说她玻璃心，又担心说出来进一步刺激她生
气。
「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吗？」她很严肃地问。
「对啊，比如我跟朋友一起吃饭，朋友点菜点多了，我就劝他别浪费，这不
是很正常吗？难道我朋友要因为这个跟我绝交？」
「你平时跟朋友就是这么说话的？还有，你把我当朋友了？」她眼睛瞪得大
大的，显得更加认真。
我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这哪跟哪啊，思维也太跳跃了。
石菁菁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突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都
一样。OK，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越发不明白石菁菁在说啥，实在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时间，石菁菁摆出一副冷漠加自嗨的状态，基本不看我，以一种自
我满足的状态享受她的美餐，一边吃一边微笑，快乐得简直有点夸张。而结果不
出我所料，一桌菜至少60% 被浪费，这还是在石菁菁明显硬撑了很多的情况下。
离开的时候她走路都有些艰难，像孕妇一样慢慢挪动步子，上车以后瘫着一动不
动，发虚的脸色展示着肚子里的膨胀。
其实她有些动作和表情很可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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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公历新年越来越近，这将是一个极不平常的元旦假期，唐婷要被迫陪石勇
（还有石菁菁）去海南「旅游」，而我会去杨柳青父母家「上门」。这种错位状
态使得我情绪很不稳定，尤其唐婷和石勇要连续一周在一起的事实让我堵得厉害，
动不动就想砸东西。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石勇计划1 月1 日坐飞机去海南，而小青12月29
日就要回老家，我只好先留在家里陪唐婷，让小青先回去等我，等送走唐婷再自
行去小青老家。没想到石勇临时决定提前一天即12月31日中午出发，如此一来，
当天晚上我只好一个人跨年。
12月30日晚上，石勇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唐婷得以在家里陪我。
吃完晚饭，唐婷开始整理带去海南的行李。当我看到她往箱子里叠放几件情
趣内衣和丝袜时，内脏便在肚子里搅动起来。这些内衣和丝袜不是她和我一起时
买的，可能是石勇送的。
我努力不去想象这些情趣内衣第二天晚上挂在唐婷身上的样子，帮着她把塞
得满满的行李箱关上，然后一起出去散步。
我对她详细讲了和石菁菁相处时她的表现，对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姐，我
感到很不爽，比较担心她对唐婷也会很不客气，而石勇自然会帮着他妹妹一起欺
负唐婷。唐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也有点担忧，不过她显出一副见惯了大风
大浪的样子，很快就把这事放到脑后，开始故意嬉皮笑脸地取笑我去小青家上门
的事情。
她越笑，我就越不开心。这样两件事叠加在一起，使我产生很不详的预感，
虽然此刻我和婷婷手拉着手，很亲密地在小道上漫步，可总有一种明天就要劳燕
分飞的恐慌感。
我甚至能感觉出婷婷每天都在故意营造轻松的气氛，她想让我知道，现在的
困难没什么，现在面临的危险不要紧，她动不动就要陪石勇睡觉也没关系，一切
都是暂时的，而未来是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天天在一起。
「你打算给岳父岳母带什么礼物呀？」唐婷在我身边嘻嘻笑着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是个事呢！之前我只当作自己是去演戏，没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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