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敬请宽心。」骆燕北看穿了青年心思,一语道破道。
青年小心眼被人看穿,神色讪讪道:「小侄没旁的意思,只是听闻近来京
郊常有女子失踪,怕锦枫有了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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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何故匆匆而去?」丁寿被拉扯到人群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才得
空问道。
「方才进来个熟人,被他看到我就不妙了。」朱厚照摆摆手道。
想着今后怎么面对骆家人,丁寿苦着脸道:「您这可害苦我了。」
朱厚照听丁寿把一肚子苦水倒完,不以为意道:「多大个事情,我下旨指
婚不就是了。」
「您高抬贵手。」丁寿作了个揖,「我可不想这么早摆房正妻在家里,不
是给自己找罪么。」
丁寿刚说完就觉得失言,「我……我……不是说您。」
小皇帝没当事,鼓着气道:「若不是有这个规矩谁想大婚,不过婚后就
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看谁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您说的是,看天色不早,是不是陪您家?」丁寿堆笑道。
「不,难得出来一趟,还没玩够呢。」朱厚照摇头。
「没错,我们总要让公子爷尽兴不是。」马永成二人小鸡啄米地点头。
「那您说还要去哪儿玩?」今天摊上这个熊孩子,丁寿也打算认命了。
朱厚照仰头看天,半天憋出一句:「你拿意,反正要好玩的,我没玩过
的。」
这不是耍无赖么,丁寿挠头。
这时一辆青布蓬的马车缓缓驶过,车帘挑开,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丁
兄,道左相逢,这是要去哪儿啊?」
丁寿暗道帮手来了,「黄中兄,近来可好?」
身材瘦削的焦黄中下车与丁寿客套了几句,看了看朱厚照等人,疑惑道:
「这几位是……」
「这位是……」丁寿发愁怎么介绍小皇帝。
朱厚照呵呵一乐:「兄长请了,在下朱德正,乃是丁大人的表,这两个
是家中长随。」
「既然是丁兄表那便是自家人了。」焦黄中得了老子嘱咐,一定要好好
结交丁寿,姿态放得很低,「正好愚兄约了几个朋友小聚,几位同往如何?」
朱厚照爱热闹的性子当然叫好,这位爷同意了,其他人哪敢说不。
于是一行人上了马车三拐两拐的来到了本司胡同,虽未到掌灯时分,各房
院落中还是能飘出浓浓的脂粉香气和丝竹之声。
这地方丁寿可不陌生,拉住焦黄中,道:「此处是教坊行院密集所在,怎
么到了这儿?」
「诗酒风流怎能少的了红袖添香,聚会之地便在宜春院。」焦黄中理所当
然道。
「宜春院,这名字真是好听,快走快走。」朱厚照连声催促。
马永成和魏彬二人也是跟着附和。
得,你们几个非要逛妓院,二爷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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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院外观看起来像是一座书寓,粉白墙面,青砖碧瓦,倒还真像个风雅
去处。
一进大门,便有足穿毛猪皮靴,头戴绿色角巾的龟公过来迎客喊堂,「楼
上的姑娘们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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