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有长今在,丁寿克制了下自己,为人师表麽,和颜悦色道:「你
在海边开店海货总有吧?」
「有,有。」跑堂的兴奋的连连点头。
「炒个墨鱼,来个红烧海参,再炖个海鲫鱼汤。」丁寿自觉在朝鲜泄完那
些邪火后,脾气好了不少。
哪知跑堂的还是不动,丁寿歪着脑袋学着他的语气,「还是木有?」
「有,」跑堂的先点了点头,随后为难的苦笑:「厨子不会做。」
强忍着没掀了桌子打人,丁寿黑着脸瞅着跑堂的,「你们是开饭店的么?
」
「是开饭店的啊,」跑堂的一脸委屈,「为这事小的没少挨客人揍,老
娘不换厨子,我有什么办法。」
「小达子,哪儿那么多废话,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滚蛋。」语气泼辣,
声音却清脆好听。
丁寿循声望去,见二楼红裙一闪,随即一个艳丽妇人快步走下楼来,离得
近了见此女约三十来岁,身材丰满,眉梢眼角尽是媚态,脸上不施脂粉,肤色
白嫩,走到桌前红裙一翻,径直坐到了桌上,绣鞋往条凳上一搭,翘起了二郎
腿,随后身子一仰,两臂往桌子上一撑,扬着下巴,脆生问道:「怎么,对小
店不满意?」
这副模样吓得小长今往丁寿的方向靠了靠,暗道这女人好凶,丁寿却饶有
兴趣的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老娘的诱人曲线,在那对「胸器」上睃了一
眼,笑道:「岂敢,客随便,您这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冷哼一声,翻身下桌,老娘蛇腰轻扭,走到柜台后,拿起账本翻了几下
,随后重重一扔,「小达子!」
「哎,」跑堂的吓得一哆嗦,点头哈腰道:「老娘您吩咐。」
「老许死哪儿去了,这上个月的帐还没盘完。」老娘柳眉倒竖大声喝道
。
「老老许他他」跑堂的开始结巴起来。
老娘言语转和,笑着轻声道:「好了好了,我这次没发火,就是声音大
了点,你别害怕,慢慢说。」
跑堂的深吸一口气,道:「老许说来了贵客要去接,估计今晚前就能到,
说您肯定不会发火,跟您一说您就知道。」这些话一气贯出,连个停顿都没有
,说完了连喘几口气,才没把自己憋死。
「噢,」老娘恍然,突然厉声道:「那你还等什么,告诉老姜好好收拾
收拾,要有贵客来。」 随即咯咯笑了声,伸出玉指将鬓间散发别耳后,款
步轻移,往楼上走去。
见老娘没了影子,跑堂的才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丁寿道
:「客官您多担待,老娘就是脾气爆了点,心地还是好的。」
「无妨,」丁寿笑了笑,「你叫小达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客官好耳力,」跑堂的带着几分羞涩道:「小的是鞑靼人,八年前在宁
夏被边军发卖,老娘用十张羊皮把我买来,原本他们叫我小鞑子,时候长
了我就唤作小达子了。」
丁寿对于这小子是不是蒙古人倒是不在意,明朝的民族政策还算不错,既
不会摆明了歧视,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会「两少一宽」的养
一群活爹,朱元璋讨元檄文曾言「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
间,有能知礼仪,愿为臣民者,于中原之人抚养无异」,得了天下后又下诏令
:「蒙古色目人等,皆吾赤子,果有材能,一体擢用」,所以大明朝从明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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