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和泪换来的经验她总不会忘记。人生就是要做所有该做的事情,至於那些
不该做的,不管多苦多痛多难多舍不得,都一定不能做。执意任性的人都还是个
孩子,而所有孩子最终都会长大。
火车上很热闹,吃东西的打牌的聊天的检票的还有走来走去卖东西的,程晓
瑜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在她对面的男生问她在哪里下车还问她要不要打牌,
程晓瑜笑着摇了摇头说累了,那三个人就打起了斗地。程晓瑜把头靠在微凉的
玻璃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逝的风景,脑袋里没想什麽只觉出些沈沈的哀伤,她心里
还算平静,但不知为什麽沈默的坐了一会儿眼泪还是自顾自的流了下来。程晓瑜
闭上眼睛抹去那滴温暖而咸涩的泪珠,她觉得有些疲惫,或者她该睡一会儿。
程晓瑜在热闹嘈杂的车厢里真的睡着了,还睡的很沈。她作了一个梦,她是
小学二年级的程晓瑜,身体小小的瘦瘦的,紮着两个小辫子,时间是在最悠长的
暑假,头顶的电风扇呼呼的扇着,她爸妈都上班去了,整个家就她一个人为所欲
为,程晓瑜把凉席铺在地上腿上搁着半个冰镇的大西瓜,拿根勺子一勺勺的舀着
吃,冰甜多汁的西瓜吃起来不知多快活,电视上在放一部永远也演不完的连续剧,
剧里的女角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她有着永远流不完的眼泪,程晓瑜坐在
电视前面看得津津有味,大人们的爱恨情仇在孩子的眼里的就像游戏,程晓
瑜一边看一边托着腮帮想她什麽时候才能长大,长大多好啊突然有人推了推
她的肩膀,程晓瑜睁开眼睛,是对面那个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男孩,他说,「你
刚才不说在柳城下车吗?柳城到了。」
程晓瑜道了谢拎着皮箱下车去了,车站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不管是上车的
还是下车的每个人都急匆匆的拎着、拉着、扛着自己的行李小跑着往前走。程晓
瑜拎着皮箱站在人潮当中有些茫然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柳城车站,三年了,爸,
妈,我来了。
第59章婚事
程晓瑜现在在柳城一家商贸公司作人力资源,因为公司小,人事部和行政部
是二为一的、程晓瑜的工资虽然只有两千多块钱,但活是一点不少干。她的领
头上司是个有些刻薄的中年男人,人事部的其他两个同事没少在背後抱怨他,程
晓瑜却什麽都不说,给她安排什麽工作她就干什麽,时间长了那两个同事就不太
爱搭理她了。程晓瑜也无所谓,她现在不想和谁交朋友,哪天晚上如果有加班的
话她也总是很痛快的自动请缨,省得家被她妈唠叨的耳根不清净。
这三年不见她父母想她想的头发都白了不少,她刚来的时候她妈妈气得一
边捶她一边哭道,「这都快三年了,每三个月你就在上发过来那麽几句话,我
们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这孩子怎麽这麽狠心!」
程建平和周冬梅觉得女儿来以後变了很多,比以前懂事了但也不爱说话了,
看到她手腕上那个颜色深重的疤痕,他们两个心酸的跟什麽似的。周冬梅试探性
的问过几次程晓瑜这几年去哪儿了干什麽了,程晓瑜只说妈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程晓瑜现在每天下了班就按时家,吃过晚饭就躲进自己的卧室里再不出来,她
不交新朋友,周末也不出去逛街看电影,死气沈沈的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程建
平和周冬梅难免忧心,可也无可奈何。周冬梅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手上弄个这麽
吓人的疤,以後怎麽嫁人,坚持带她去作了祛疤手术。手术作完那道疤虽然浅了
些可还是很明显,周冬梅握着程晓瑜的手腕叹了口气,程晓瑜默默地把手抽来,
把碎钻手链戴了去。
程晓瑜家半年以後周冬梅就开始为她谋划相亲对象,程晓瑜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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