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昂娅很机灵,它毒性虽不太强,行动却比先辈敏捷得多,而且非常听话卖
力,就像是,急着向藤花证明,它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比别的火神鼬更好。
和它的主人藤花,一模一样。
躲过卫兵,藤花沿着早已探查好的路,拐入另一条小道。
“什么人!”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喝问。
藤花当即作出吓了一跳的样子,往旁一靠,柔柔弱弱娇滴滴道:“奴……奴
家……今晚没等到买卖,想要出门寻个恩客,不知道……军爷在这儿歇脚,对不
住,真是对不住了。”
陋巷阴暗,那躲在这儿偷懒的兵卒提着灯笼走近些,举起端详。
藤花将左足前伸,微微提起裙摆,露出一段纤细脚踝。
拜山庄内不见天日的练武时光所赐,她如今四肢肌肤虽仍有微黑之感,但比
起总是抛头露面的中原女子,手足已显得更加白皙。昏暗之处这么一亮,看着便
颇为嫩滑。
那兵卒见藤花生得水灵,顿时起了淫心,舔舔嘴唇,笑道:“没想到城里还
有这么嫩的婊子。我看,也别去找你的恩客了,跟哥哥我到安静地方,好好耍一
耍?”
藤花瑟缩一下,怯生生道:“军爷,奴家……行市可不便宜。”
“哈哈哈,不便宜,你给哥哥算便宜些不就得了。我们守城巡夜,打生打死,
还不是为了保你们平安。你让哥哥快活快活,也算你为驱除鬼狄出了分力,还谈
什么银子嘛。”
说着,他一把拉住藤花,拽着走出几步,踢开一座破落小院的门,就发蛮力
把她抱起带了进去,嚷嚷道:“我劝你别叫,免得到时候来了人,我们一大帮子
一起上,你这细皮嫩肉的,吃不消。”
院内房门开合,吱嘎轻响。
不久,忽然一声凄厉闷哼,像是有个被堵住嘴的人正在禁受什么无法形容的
痛苦。
转眼,藤花从院门走出,左手轻轻抚着发鬓,右手一抬,将捏着的一根肉条
丢上墙头,娇笑道:“小昂娅,给你加道菜。新鲜人鞭,刚扯下来的。”
火神鼬窜出叼住,前爪一捧,啃咬起来。
“都说了,本姑娘可不便宜,偏生不信。”她挥手一招,真气带上院门,一
边继续往原定路线走去,一边将取了一只百炼化尸蛊的发簪恢复原状,插回头顶。
让活人一点点被百炼化尸蛊融掉的事,藤花早作过不止一次,自是不会有任
何后患留下。
如今郡城中日日都有逃兵,失踪一个巡夜偷懒的黥面走卒,更是不值一提。
等火神鼬在墙头溜达着啃完宵夜,藤花转入一条较宽敞的官道,到了要去的
地方。
那是间颇昂贵的宅院,但占地不大。里头住的,是郡城东边交安县的父母官
偷偷养在这儿的小老婆。
那县令应该贪了不少,在郡城大道边置办宅子养着外室,与郡丞家也就隔了
两个街口。
他贪得却又还不够多,否则,早已卷着民脂民膏金银财宝,举家南逃。
藤花特地绕了个大圈,便是为了不走正门。
到侧门外,她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
她手上银铃镯子跟着晃动,叮铃,叮铃。
火神鼬躲在远处墙头,用爪子抹干净了嘴上的血,乌溜溜的眼睛,满怀期待
地望着这边。
不多时,里头有了回话:“谁呀?”
“是我,滕家娘子。”
“啊哟,是滕家姐姐来了呀。”木闩卸去,院门打开,露出一个半大丫鬟喜
滋滋的脸,“快进快进,别叫外头粗人吓着你。”
侧门进出的都不是什么干净东西,那丫鬟手脚伶俐,弯腰就往下头垫了两块
板子,带她进去,转身关门落闩,压低声音问:“姐姐这次带了秘方么?”
“带了。夫人按我说的法子调理,包她明年入冬之前,就能给老爷生个大胖
小子。”
那丫鬟喜笑颜开,“好好好,那可就太好咧。到时候夫人说话更好使,吹吹
枕边风,叫老爷带着,赶紧搬家吧。要不万一鬼狄打进来,你说这银子再多,没
命花不也是白搭嘛。”
“是这个道理。”藤花浅笑应付,道,“我这秘方可是家里祖传,不能随便
叫外人知道。你们银子准备好了?”
“先付一半,是不是太多了?”那丫鬟眼珠子一转,还起了价,“要真管用,
夫人老爷心里高兴,绝少不了你的赏赐。依我看,要不定金先付二成?”
“妹妹,”藤花故作蹙眉不愿,道,“这肚子里怀娃娃的事,总要一年半载
才能见到结果。你瞧我这样子,破落逃难至此,都快沦落到倚门卖笑了。只给二
成,我……怕是捱不到你们给剩下的呀。”
丫鬟抿唇一笑,凑近附耳道:“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啊……滕姐姐你
乐意不乐意。”
“妹妹请讲。”藤花如今南腔北调都已练得精熟,只要稍加注意,没人听得
出她并非中原人士。
“这获郡眼下看着太平,实际早乱成一锅粥了。我今儿个出门买菜,还听说
城里闹了淫贼呢。姐姐你年轻貌美,逃难路上又死了相公孩儿,无依无靠,真独
个儿在外头流落,多危险呐。”
藤花装模作样抹了抹泪,“妹妹说的是。可我……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家里
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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