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么答,蚊子叮难受,可挨了叮又不许动一下,就更难受,再加上
一个多小时的低头弯腰坐飞机,腰也酸的不行。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女员进到知青院子,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胖女人走
到嘎柳子身边,「嘎柳子,又挨斗呐,呵呵!那天你和我们兄打架,把他鼻子
都打出血了,还没要你家陪钱呢。」
嘎柳子此时大概已经难受的没了耍贫嘴的力量,使劲地低着头,没再说话。
另一个坏女人也走近我,插话道:「鲁小北,老这么撅着累不累?」从这女
人的腔调里,我便知道她不怀好意,便没有作声。
「这狗崽子死不老实,我看应该给他看瓜才是。」
听到这话,我终于不能再不说话,生怕她这话传到林朗等人耳中,小声地求
她道:「不要吗姐姐,我老实……」
「想给他看瓜还不简单,鲁小北,过来!」她的话还是让林朗听到了。
「好哇,对,给他看上。」
看瓜,是我们那一带的虐待游戏,也不知流传多少年了,也不知为什么称作
看瓜。其玩法是将人的脑袋塞进他自己的裤裆中,然后象个球一样地任人踢着玩。
这种虐待的游戏,不仅适用于我们这样的狗崽子,就是一般贫下中农,大人小孩,
也都这样玩闹取乐,小说《战斗的青春》、《艳阳天》中都有这样的描写。但对
于地狗崽子,这样玩乐就更多一些,而我则是多中之多者。
我的裤裆不象一般农民那样是手工缝制的大裆,脑袋是塞不进去的,于是他
们变通了玩法,先将我按坐在地上,脱去鞋,双脚脚心相对在一起,用力按我的
脑袋,直到把我的脸按到我自己的脚心里,再用一条长长的绳子将我的脚和脑袋
一道一道地捆住,使我的两个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脚心上,捆好了,人就一动
也不能动了。
「他妈的,不是要翻案吗,自己翻过来吧。」
我被捆的纹丝不能动,如何能翻过来呢,我拚命蠕动着。
「狗崽子,你服不服?」
「哎哟……我服了……难受……服了……放开我吧……」
「咯咯……你们看,他这样象不象个王八。」
的确,我见到过其他黑五类让人捆成这个这个形状,那模样真的象个王八。
「给他翻几个饼子」,一个人叫着,立刻有两个女民兵过来,将我的头发揪
住,向上拉起来,待拉到与地面垂直了,又向后稍一推,我便象个王八一样向后
抑去。
「给他换个地方,到这来。」不知哪个女人建议道,于是,几个人连拖带拉,
将纹丝不能动弹的我象个轮胎般拖拉到靠近墙角处。和经常有人走动的院子中间
不同,这里的地面上正好长满了棘藜狗子,是一种果实上长满了尖刺的东西,我
的反绑在后背的双臂和后背,立刻被扎了好多下。
「啊……疼啊……棘藜狗子扎……啊……」
「哈……再给他翻过来。」
于是,又过来几个坏坏的女知青,揪住我捆在脚上的绳子,将我的头部再次
拉起,待拉到与地面垂直并稍向前倾时,又突然松手,我的盘成罗圈状的双腿双
脚带动着捆在脚丫子上的头部「扑嗵」一下,象个不能平衡的玩具一样向前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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