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房上传来颇为嘶哑的话音,冷笑道:“你个小小毛贼带路找到人也就是了,
装模作样充什么大头鬼,我看这姓金的伤了腰,抓你也和当年一样手到擒来。”
先前说话那声音哎哟了两声,竟然不敢还嘴,滑溜溜逃了。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何事?”金祖耀心中略觉不安,听外面情形,来
的似乎并非他此前捉拿过的常盗匪,而是什么不好惹的江湖人物。
“你这种小镇捕头,说了你怕是也不知道。白费功夫。”一个颇为尖细的男
人嗓音传了过来,语调阴阳怪气,听起来令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兄</a>俩,都复姓令狐,在下令狐阴,那是我哥哥令
狐阳,一般说起阴阳兄,就是我们。”那嘶哑声音颇为有礼地缓缓答道。
令狐阳那尖细扭捏的嗓子紧跟着响起,“废这么多话干什么,拿住他一大家
子,直接办正事不就完了。他这辈子保不准都没离过塘东,哪儿能听说过咱们。”
金祖耀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他离开过塘东,跟着其他</a>公门同僚办过江湖案子,他当然也知道阴阳兄。
他们是三十多岁的同胞兄,据说还是双生,算起来,可能比他还要年轻一
点。
但两人模样却没有半点相似,江湖风传是自幼捡了秘籍,练的时候各自理解
不同,结果连长相也渐渐截然相反。
金祖耀没亲眼见过这两人,但知道他们都是西南有名的大盗,公门通缉多年,
一直不曾捉拿归案。
这种在武林中也有不小名气的彪悍盗匪,的确不是他一个平凡牢头对付得了,
他持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比恐惧更容易摧毁一个人自信的,就是绝望。
但能够战胜恐惧和绝望的,才叫勇气。
他咬紧牙关,粗壮的手臂终于重新稳定下来。
妻子已经表明心志,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岂能不战而溃?
“管你们是阴阳兄还是阴阳怪气,想要老子的命,进来拿啊!”他怒吼一
声,横刀跨步,稳稳守住了床与屋门之间。
那又尖又细的嗓子发出一声冷笑,仿佛被手拧着脖子一样说道:“可我们不
想要你的命,我们还想求你帮忙呢。”
令狐阴的嘶哑声音马上接道:“我们兄也绝对不亏待你,你若肯帮这个忙,
我们有庄园一座,纹银两,事成之后必定双手奉上。我们两个在江湖上名头虽
然不好,说出的话,却也没有自己吞去过。”
令狐阳奸笑道:“若是这些身外之物你看不上,我们兄还能带走你那小儿
子,亲自点拨他武功,包他十年</a>之后,成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a>。”
重压之下,突然来了这一通威逼利诱,反倒叫金祖耀满头雾水不知所措,沉
声道:“我虽不过是个牢头,但也是吃着朝廷俸禄,站在公门中的铁打汉子,要
我帮你们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那是休想!”
令狐阳语气一变,冷冷道:“姓金的,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能教你儿子武
功,自然也能对你儿子干些别的。我不似我这么怪异,你那女儿……好像正
当出嫁的年纪吧?”
“大哥,先别吓他。他从六扇门退了,还是别当狗爪子对付。”令狐阴提高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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