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着打

    &qut;

    &qut; 是……呜呜……第四条……园中姑娘，用心着装，内外用羞，衣裳饰物，

    努力心思巴结，只为博人赏玩。不可假充道学贞节，不事闺趣……&qut; &qut; 第五条

    ……园中姑娘，伺候人，并无定规，子任意随性而为，爱戏宠辱；笞虐淫杀

    ……皆是人意愿，需恭顺领行，心可辱，行当遵……&qut; &qut; 第六条……园中姑娘，

    特许女女交欢，至是要紧，上位者唤之，下位者恭谨受奸，侍奉枕席，忍辱亦不

    得抗争……&qut;

    此一等本是昔日月姝初进大观园替弘昼宣讲的规矩，后来李纨润色了，却叫

    几个幼女细细背诵，每每问答，是要浸淫入魂魄骨髓之意。如今听她背完了，李

    纨才道：&qut; 既如此，可知道今儿你已经是犯了规矩？&qut; 惜春点了点头，哭道：&qut;

    是……惜儿犯了第六条。&qut; 李纨道：&qut; 自己说出来才好……&qut; 惜春听嫂子不依不

    饶，便知今儿还要打，只得哭道：&qut; 是……情妃姐姐是妃子，惜儿是姑娘……情

    妃姐姐为尊，惜儿被卑，情妃姐姐……要……要……要玩惜儿……是……呜呜

    ……园中规矩所定……惜儿说不要，是……错了……&qut;

    李纨立了眉，只道：&qut; 园中规矩，却不是我定的，亦不是情妃定的，乃是

    子定的。日日教你们的，时时只念子，刻刻守着奴德……子没来，情妃算是

    代子调教一声，就犯了忌讳……可见平日里丝毫不曾用心，真是凤妃那话，难

    道如今还当是千金子小姐身份不成，从小就学着怎么羞耻一些，才是正理…

    …&qut; 越说越恼，喝命道：&qut; 自己把裤子扒下来……&qut;

    惜春更是羞惧惶恐，昔日几个幼女犯错，不过是些个背书习字，裁剪女工等

    类，即立了规矩要打，也少有脱了裤子露出肉儿来打的，只有有时着实淘气过分，

    或犯了那一等最是忌讳的规矩，要立个&qut; 就是要羞意才好&qut; ，才要脱了裤子打。

    只是说是如此，李纨也只是拿自己两个堂妹做过一次规矩，自己却不曾经历

    过。

    何况若说犯禁忌规矩，弘昼即未曾来稻香村里采幼香，几个女孩子又如何能

    犯忌讳，不是今儿可卿有意无意说上一句，园中又有哪个女子，够位份够胆子敢

    来要凤姐女儿、宝钗堂妹、贾府小春&qut; 女女侍奉&qut; ？

    只是今儿才知，偶然一句，却是犯的园中最是要紧的天条。此刻既然要自己

    &qut; 把裤子扒下来&qut; ……这一层上，隔着棉裤打，自然轻些，即说要脱了裤子打，

    当真怕疼。这另一层上想着自己那裤下股儿，要露出嫩肉来给人瞧了去，便是两

    条腿夹紧，只怕也会略略露出自己下面那尿尿的缝儿，平生当真是头一遭感受到

    &qut; 女孩子给人看见身体&qut; 是何等羞耻之事，这一刻才知这等刑罚含着风月之滋味。

    想想也慌乱。一时居然抓紧了凳，有点不肯动作。

    那李纨等了片刻，更是恼，喝命道：&qut; 我便知道，你还未曾知错。怎么？叫

    你自己把裤子扒下来，你也要答个不要？&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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