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十分急切的理由要出门。
从李婶的叙述来看,今天下午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声响,我大概可以排除
她被暴力劫持的可能性,但屋内整洁的样子,以及没怎么动过的衣橱,却说明白
莉媛去的地方并不遥远,所以她连换洗衣物都没带上。
她去哪儿了呢,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种可能性。
对了,何不去那里看看。
说走就走,我很快驱车开到了镇上新的白公馆门前,自从发生了白俊生的
事件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这个地方,眼前的一切跟之前并无两样,那个气派的庭
院依旧绿树成荫,只不过叶子已经有些泛黄了,两扇黑漆铁皮大门紧闭。
我在门口敲了半天,又喊了几声,并没有人来应门,只有两只德国黑背用吠
声答着,这个时候家里不应该没人的呀,农村的晚饭时间一般都比较早,按理
说兰香或者大舅母应该在煮饭了才对,但楼顶的烟囱却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这并不能难得倒我。
我双手抓住铁栏杆往上爬了几下,再从生着倒刺的铁钎之上跨过,纵身一跃
跳入了院中,大黑、小黑见到有人入内,便凶恶地窜到了我的身边,我口中呵斥
了几声,他们像是嗅出我的味道,明白这并不是陌生人,顿时变得温顺起来,我
颇为亲热地抚摸了他们一通,两狗便摇着尾巴讨好地在我腿边打转。
一楼的大门是开着的,由于树荫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这个时候室内十分阴
凉,大厅和厨房都不见人影,既没有看到脾气很好的大表哥,也不见娇俏温柔的
兰香,更听不见那对双胞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屋子里虽然陈设华丽气派,但却
无甚生机。
我喊了几声大舅母和嫂子,并没有什么人应我,只好拔腿朝二楼走去,走
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在乐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人声,
那声音并不是在唱歌,像是反复在念着某些短句,我大概听出,那人声念得是《
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而伴奏的音乐也是充满了梵语禅味。
待我站在二楼中间的大厅中,这才看到那些音乐的来源。
一多平米的厅子里,当中靠墙位置摆了一个紫檀木香桉,上面立了一尊白
玉凋成的观音塑像,那观音像是由半人高的和田玉制成,一看就知道其价值不菲
。
而在香桉下方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时鲜水果和米饭黄酒,三缕烧了一
半的线香散发出的烟气充盈了整个室内,由于门窗都是紧闭着的缘故,整个厅子
里萦绕的烟气不能很好的飘散,所以空气变得十分沉浊,一张口就吸入那热辣的
烟气。
供品中间还摆着一幅黑框的相片,里面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长长的
头发披在脑后,明亮的双目带着几分轻佻,薄薄的嘴唇带着自得意满的笑意,这
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是白俊生。
八仙桌下方摆着个黑蒲团,一个矮小的身影蹲在上面,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
,念经的声音嘎然停住了,那个矮小身影站起身转头看过来,原来是大舅妈黄莺
。
她一身黑色团花刺绣的夹袄,穿着黑丝绸阔腿裤的脚下踩着双青色布鞋,与
上次染过头发样子相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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