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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7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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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这样。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药,而我,是你唯一的医生。」



第八十二章:记忆的孢子

  高潮的余波如同退潮后的海浪,在苏媚的四肢百骸留下了阵阵无力的酸软。她像一件被用脏的衣服,被丢弃在矮榻上,灵魂仿佛被刚才那场风暴彻底冲刷出了体外,正飘浮在天花板上,冷漠地、麻木地俯瞰着这具属于自己,却又无比陌生的肉体。

  陈默那句「我,是你唯一的医生」,如同最后的咒语,在她混沌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以为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但陈默并没有离开。他走回画架前,拿起一支画笔,蘸了蘸旁边小碟里的松节油,开始有条不紊地清洗笔尖。

  一股刺鼻而独特的、属于油画创作的气味,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种气味,它代表着外甥的专注、才华,和这个家庭里一丝若有若无的艺术气息。它本该是纯粹的、无害的。可此刻,当这浓烈的气味与自己赤裸羞耻的身体、与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腥甜交织在一起时,却产生了一种让她灵魂战栗的、被污染和侵占的恶心感。

  陈默没有再碰她,甚至没有再看她。他只是背对着她,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声音平静地响起,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空气,或者对她那飘浮在半空的灵魂说话。

  「任何一种颜料,在覆盖画布之前,都需要用松节油来调和。它可以稀释,也可以清洁。它可以让顽固的油彩变得顺从,也可以洗掉画错的痕迹。」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苏媚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逻辑。

  「人的身体也是一样,小姨。记忆和羞耻心,就像那些干结的、错误的油彩。需要用更强烈的感官体验,去稀释它,洗掉它,然后才能画上新的颜色。」

  这番话荒谬至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苏媚紧闭着双眼,想要用理智去抗拒这恶魔的低语。但她的鼻腔里充斥着那无法回避的松节油味,她的大脑竟不受控制地,开始将他话语中的「稀释」、「洗掉」、「画上新颜色」这些词,与自己刚刚经历的、那灭顶般的快感与羞耻,模糊地联系在一起。

  她的身体并没有再次产生剧烈的反应。高潮后的脱力感依然主宰着一切。但是,一些更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化,正在发生。

  随着那松节油的气味持续不断地渗入她的呼吸,她发现,自己身体深处那股被彻底榨干后的空虚和酸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一种非常微弱的、如同温水浸润般的暖意,正从尾椎骨的最深处,极其缓慢地弥散开来。

  这不是快感,甚至算不上舒适。它更像是一种镇静剂,在悄无声息地抚平她体内刚刚经历过的风暴。她的肌肉不再那么紧绷,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

  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体验。她的理智在尖叫着「肮脏」、「恶心」,但她的身体,却仿佛在对这种混合了羞耻与创作的气味,产生一种病态的亲近感和安宁感。

  就好像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在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时,虽然会联想到伤口的疼痛,但潜意识里却也知道,这是治疗和安全的信号。

  陈默洗好了画笔,将它们一一插回笔筒。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种平静无波的神情。

  「好了,今天的『活血化瘀』结束了。去洗个澡,然后穿上衣服。」他的语气,就像一个真正的医生,在结束了一场理疗后,对病人做出的日常嘱咐。

  苏媚的意识依旧有些恍惚。她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娃娃,机械地坐起身,机械地走向画室内的盥洗间。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了那些屈辱的痕迹,却带不走鼻腔深处那段盘踞不去的、属于松节油的记忆。

  她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走出画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将一切都隔绝在外。她疲惫至极,很快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轻微的腹痛惊醒。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一种熟悉的、生理期前夕的坠胀和隐痛。她皱着眉,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将手按在小腹上。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松节油气味,从门缝下飘了进来。大概是陈默又在画室里创作了。

  那气味很淡,像远处的炊烟。

  苏媚的身体,却在她察觉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那股盘踞在她小腹的、让她不适的坠痛感,在接触到这丝气味的瞬间,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抚平了她体内纠结的经络。紧接着,一股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取代了那阵隐痛。

  苏媚的动作僵住了。

  她猛地坐起身,脸上血色尽褪。

  这不是幻觉。

  她的身体,在感到不适的时候,因为闻到了那种象征着「治疗」和「解放」的气味,而产生了被「安抚」的反应。

  她绝望地蜷缩起身体,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小腹。那里不再疼痛,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感到恐惧。

  种子已经埋下了。

  它没有立刻开出妖艳的花,只是在她身体最虚弱、最无助的土壤里,悄无声息地,长出了第一根看不见的、缠绕着她脏腑的根须。



第八十三章:画布的温度

  接下来的两天,苏媚活在一种分裂的恐慌之中。

  她像一个惊弓之鸟,用尽一切办法回避着那无孔不入的松节油气味。她把自己的房门缝用湿毛巾堵上,尽可能地待在离画室最远的阳台,甚至在家里也戴上了口罩,谎称自己有些感冒。

  这是一种徒劳的自欺欺人。因为她要对抗的,并不仅仅是外部的气味,而是她身体内部已经生根的记忆。每当夜深人静,那股熟悉的、生理性的坠胀感如期而至时,她的身体就会本能地、病态地渴望起那股能「安抚」它的气味。这种渴望,就像藤蔓的根须,在她看不见的内里,又深了一寸。

  她憎恨这种渴望,憎恨自己这具不受控制的、卑贱的身体。她开始下意识地厌恶自己的女性特征,那每月一次的周期,不再是生命的规律,而成了一种不断提醒她「病情」的诅咒。

  第三天傍晚,审判的钟声再次敲响。

  陈默在客厅里叫住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要不要喝水」:「小姨,你的药快失效了,该进行下一次『活血化瘀』了。」

  苏晴正在厨房里忙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都无法掩盖这句轻声细语。苏媚的血瞬间凉了半截。她看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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