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
第一次的直播，在我感觉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当我点击「结束直播」
按钮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了椅子上。但当我看到后台结算出的最
终收益——八千九百元时，所有的疲惫和空虚都被一扫而空。
我看着那个数字，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我终于有
希望还清那笔该死的贷款了。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我每天晚上都准时开播。为了留住那些出手阔绰的大哥，我变得越来越「懂
事」。我知道他们喜欢看什么，喜欢听什么。
我买了各种各样性感的制服——护士装、女仆装、兔女郎装……我的直播内
容，也从最开始的唱歌聊天，彻底变成了满足各种擦边要求的「任务秀」。
虽然每天都要面对镜头做出各种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动作，要忍受弹幕里那些
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但我一想到银行卡里每天都在增加的存款，我就觉得没什
么了。人的底线，原来是可以随着金钱的增加而不断降低的。
不到半个月，我就还清了那八万多的网贷。当我还上最后一笔钱，收到催债
公司发来的「账务已结清」的短信时，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我再也不用
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害怕手机响起。
没有了债务的压力，我本可以停下来，回到我正常的大学生活中去。可是，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习惯了每天晚上几个小时就能入账几千甚至上万的快感，习惯了被直播间
的大哥们众星捧月般地追捧，更习惯了花钱时不再需要看价格标签的潇洒。我搬
出了那个破旧的单间，在市中心租了一套精装修的高档公寓。我扔掉了衣柜里所
有便宜的衣服，换上了我以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牌。我甚至给自己买了
一个真正的香奈儿包包。
当我背着那个价值五万块的包包走在校园里，接受着同学们羡慕和嫉妒的目
光时，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比我考上大学时还要强烈。
我彻底沉沦在了这种由金钱堆砌起来的虚荣里。
然而，好景不长。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发现，我的直播间开始变得冷清起来。那些曾经每
天都来给我刷礼物的大哥，渐渐地不再出现了。我的观众人数和收益，都开始出
现了明显的下滑。
我开始有些焦虑了。我尝试着穿更暴露的衣服，做更大胆的动作，但效果甚
微。
这个平台，永远不缺比我更年轻、更漂亮、更没有底线的女孩。我的那点擦
边内容，在日新月异的直播圈里，很快就变得索然无味。
就在我为了人气和收入日渐焦虑，想着是不是要尝试一些更出格的内容时，
有两个人通过平台私信联系了我。
是两个男主播。我点开他们的主页看了一下，他们的粉丝都比我多很多，是
平台里小有名气的主播。
一个叫「狂野猛男」，头像是一个在健身房里秀肌肉的自拍，看起来三十多
岁，身材确实很壮硕，但眼神里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猥琐。
另一个叫「深情大叔」，头像是一张加了柔光滤镜的侧脸照，看起来四十多
岁，留着点胡茬，走的是成熟稳重路线，但那微微泛着油光的脸，让我感觉有些
生理不适。
他们开门见山，问我要不要一起搞一次「联动直播」。
「妹妹，我们看你直播很久了，你的人气好像遇到瓶颈了哦。」
那个「狂野猛男」发来的消息很直接「我们哥俩想带你一把，搞一次三人直
播，保证让你的人气和收入都翻几番。」
我有些警惕地问「怎么联动？直播什么内容？」
「内容嘛……肯定会比你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擦边尺度更大一些。」
那个「深情大叔」接过了话头，他的语气显得很诚恳「但是你放心，我们都
是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也不会让你做真正突破底线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场尺度更大的表演而已。而且，我们保证，这次直播的收入，会
超乎你的想象。」
他们一边说着，还给我发来了一张截图。那是一张他们上一次联动直播的后
台收益图。上面的数字，长得让我数了好几遍——六位数。
一晚上，几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了花。我现在的收入，一天能有一
两千就已经算不错了。几十万，那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我看着那张收益图，又看了看自己衣柜里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包包。
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那个为了几块钱公交费都要计算半天的日子了。
我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来维持我现在这种奢侈的生活。
［至于尺度反正我每天的直播也都是在擦边，再大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他们说的，只是一场表演而已，又不是真的出卖身体。对，只要不是真的和
人发生关系，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啦。］我在心里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
为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最终，对金钱的贪婪，战胜了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和警惕。
我考虑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给他们回复了一个字「好。」
我们约好了三天后的晚上进行联动直播。而在直播开始前的几个小时，他们
说要提前过来，跟我对一下流程和脚本。
那天下午，我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下午四点，门铃准时响了。
我通过猫眼看了一眼，是他们。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
后打开了公寓的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两个男人。
「狂野猛男」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高大，一身紧绷的黑色Ｔ恤将他夸张的胸
肌和手臂肌肉勾勒得一清二楚，他一进门，就给我那不算小的客厅带来了一种压
迫感。
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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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直播，在我感觉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当我点击「结束直播」
按钮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了椅子上。但当我看到后台结算出的最
终收益——八千九百元时，所有的疲惫和空虚都被一扫而空。
我看着那个数字，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我终于有
希望还清那笔该死的贷款了。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我每天晚上都准时开播。为了留住那些出手阔绰的大哥，我变得越来越「懂
事」。我知道他们喜欢看什么，喜欢听什么。
我买了各种各样性感的制服——护士装、女仆装、兔女郎装……我的直播内
容，也从最开始的唱歌聊天，彻底变成了满足各种擦边要求的「任务秀」。
虽然每天都要面对镜头做出各种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动作，要忍受弹幕里那些
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但我一想到银行卡里每天都在增加的存款，我就觉得没什
么了。人的底线，原来是可以随着金钱的增加而不断降低的。
不到半个月，我就还清了那八万多的网贷。当我还上最后一笔钱，收到催债
公司发来的「账务已结清」的短信时，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我再也不用
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害怕手机响起。
没有了债务的压力，我本可以停下来，回到我正常的大学生活中去。可是，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习惯了每天晚上几个小时就能入账几千甚至上万的快感，习惯了被直播间
的大哥们众星捧月般地追捧，更习惯了花钱时不再需要看价格标签的潇洒。我搬
出了那个破旧的单间，在市中心租了一套精装修的高档公寓。我扔掉了衣柜里所
有便宜的衣服，换上了我以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牌。我甚至给自己买了
一个真正的香奈儿包包。
当我背着那个价值五万块的包包走在校园里，接受着同学们羡慕和嫉妒的目
光时，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比我考上大学时还要强烈。
我彻底沉沦在了这种由金钱堆砌起来的虚荣里。
然而，好景不长。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发现，我的直播间开始变得冷清起来。那些曾经每
天都来给我刷礼物的大哥，渐渐地不再出现了。我的观众人数和收益，都开始出
现了明显的下滑。
我开始有些焦虑了。我尝试着穿更暴露的衣服，做更大胆的动作，但效果甚
微。
这个平台，永远不缺比我更年轻、更漂亮、更没有底线的女孩。我的那点擦
边内容，在日新月异的直播圈里，很快就变得索然无味。
就在我为了人气和收入日渐焦虑，想着是不是要尝试一些更出格的内容时，
有两个人通过平台私信联系了我。
是两个男主播。我点开他们的主页看了一下，他们的粉丝都比我多很多，是
平台里小有名气的主播。
一个叫「狂野猛男」，头像是一个在健身房里秀肌肉的自拍，看起来三十多
岁，身材确实很壮硕，但眼神里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猥琐。
另一个叫「深情大叔」，头像是一张加了柔光滤镜的侧脸照，看起来四十多
岁，留着点胡茬，走的是成熟稳重路线，但那微微泛着油光的脸，让我感觉有些
生理不适。
他们开门见山，问我要不要一起搞一次「联动直播」。
「妹妹，我们看你直播很久了，你的人气好像遇到瓶颈了哦。」
那个「狂野猛男」发来的消息很直接「我们哥俩想带你一把，搞一次三人直
播，保证让你的人气和收入都翻几番。」
我有些警惕地问「怎么联动？直播什么内容？」
「内容嘛……肯定会比你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擦边尺度更大一些。」
那个「深情大叔」接过了话头，他的语气显得很诚恳「但是你放心，我们都
是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也不会让你做真正突破底线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场尺度更大的表演而已。而且，我们保证，这次直播的收入，会
超乎你的想象。」
他们一边说着，还给我发来了一张截图。那是一张他们上一次联动直播的后
台收益图。上面的数字，长得让我数了好几遍——六位数。
一晚上，几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了花。我现在的收入，一天能有一
两千就已经算不错了。几十万，那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我看着那张收益图，又看了看自己衣柜里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包包。
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那个为了几块钱公交费都要计算半天的日子了。
我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来维持我现在这种奢侈的生活。
［至于尺度反正我每天的直播也都是在擦边，再大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他们说的，只是一场表演而已，又不是真的出卖身体。对，只要不是真的和
人发生关系，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啦。］我在心里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
为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最终，对金钱的贪婪，战胜了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和警惕。
我考虑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给他们回复了一个字「好。」
我们约好了三天后的晚上进行联动直播。而在直播开始前的几个小时，他们
说要提前过来，跟我对一下流程和脚本。
那天下午，我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下午四点，门铃准时响了。
我通过猫眼看了一眼，是他们。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
后打开了公寓的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两个男人。
「狂野猛男」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高大，一身紧绷的黑色Ｔ恤将他夸张的胸
肌和手臂肌肉勾勒得一清二楚，他一进门，就给我那不算小的客厅带来了一种压
迫感。
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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