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原因很多，对不良人内部来说，我那时没当过一天不良人，对内阁来说，首辅害过我儿子，对军方来说，我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不对啊，你的身份不是绝密吗？怎么这么多人知道？”
“不良帅的传承是亲自培养接班人的单线传承，没有必须是不良人这条，但以往的不良帅都是不良人出身。首辅当年下令攻击我儿子时，我就在现场，他当着我面下令要除掉我儿子，我也扬言谁动我儿子我就让谁死！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差点让大唐覆灭，只好动用一切力量将那件事掩盖下去，事到如今那件事已经成了传说了，连你也半信半疑不是吗？所以得知上代不良帅选做我当不良帅，还是因为敢在首辅面前不退缩的表现。首辅就慌了，表面说了一大堆理由，总之就是不同意，甚至故意说漏嘴继任者是女人给七大军区，联合起来一起来反对。好笑的地方就在这里，是女人，能被不良帅破格选中，还让首辅拉人助威，多好猜啊？尤其是心中有鬼的，就更能猜到了！上代大帅力排众议非我不可，这也是一种威胁，不良人当年是知道我手下全军覆没有蹊跷，只是碍于大唐的稳定选择了徐徐图之罢了。其他人用我是女人报复心强，不懂大局之类的理由，逼上代大帅做出妥协，不仅那件事一笔勾销，还要删除所有的痕迹，让我没有证据！”
苏娅听着隐秘，逐渐觉得万古月真不容易，说道：“你当年就是凭借自身实力，让别人没话说的。我们仨齐名，但谁都知道你是最能打的。”
“不良帅要的是脑子！如果选能打的，怎么会选中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行了，刚才说的都是能给你说的，再给你说点不能说的。”万古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他们有一点说的对，我确实报复心强！不过这是他们逼得！我没有招惹任何人，那些英烈也没有，我儿子更是无辜！但他们为了赶尽杀绝，连不良帅都利用了，将我困在外面，用肮脏的手段去折磨我的儿女！他们的计划是，我一时半会儿除不掉，从我儿女身上下手，甚至连我儿女有可能是穿越者都做好准备，私下动用了手段！可这样都没有除掉，让他们怕了，慌了！不过，还有补救的机会，不良帅让我接任！看中我只是其中之一，真正的目的是让我绑在不良帅这个位子上！不良帅需要对大唐绝对的忠诚，不能做出有损大唐利益的事，除此之外，只要不犯事，不良人连一个小科员都没办法！首辅也就是政界，军方，不良人三大势力联起手来演了一出好戏！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大唐的安危，这是当时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我能理解。”
苏娅喝着水听完，说道：“理解还把云贵粤收拾了？”
“不良人拿人讲究证据，这也是这个办法的妙处。他们自那之后也蛰伏起来，如果他们真能保持那份初心，不犯事，我也没办法不是？可惜，他们再一次对我儿子动手了。”
“可那不是你儿子犯事了吗？你儿子不惹到长安的靠山，他们也发现不了啊！”
“政界也好，军方也罢，即使是不良人，都觉得惹到了人就应该被报复！”万古月眼中精光闪动，沉声道：“明明是做了错事被人检举，结果成了检举人的不对，用权力行个人之便，行龌龊之事，世人居然认为正常！这就是我同意接任不良帅的原因！这样的腐烂之下，他们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伸长了脖子等我来报仇！”
“你！”苏娅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连你儿子都利用！”
万古月丝毫不虚，反击道：“天下尽做饵，唯本帅执杆！这才是不良帅！军是军，政是政，民是民！战争早已过去，军方该还政于民了！”
“那样不良人还有谁能辖制！”苏娅也反击道。
“自上代大帅联合军政，已经说明不良人也不干净！本帅说了，军是军，政是政，民是民！不良人，也该有个阳光下的身份了！”
……
四月前，年关前后。
万古月等李念、苏卓玛、巴图鲁从帐篷出去后，才开口道：“亲事定下了，你也该表态了吧？”
“我就算表态有什么用？”苏娅指着腿，说道：“这还不明显吗？”
“你想空手套白狼？”
“我腿没了，你眼也瞎了？狼是自己进的口袋。”
“自作聪明！”万古月不屑地笑着，为苏娅添了茶，说道：“当年的事发生在琉球，所谓清除那件事的痕迹，包括撤走琉球的不良人。”
“噢？这天下还有不良人的盲区啊？”苏娅心情不错，笑的比女儿还有魅力。
“是啊，连不良人都没有当年的线索，南粤是怎么知道的呢？”万古月优雅地喝着茶，抛出了疑问。
“外域……果然是他们。”苏娅笑不出来了，说道：“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吗？”
“是啊，要做什么事，得要除掉不良帅呢？”万古月优雅地放下茶杯，继续抛出了疑问。
“他们疯了吗！”苏娅想到一种可能。
万古月摇头，说道：“他们没想叛变，想要做的事，你应该知道，所以你有顾虑。”
“我不是贪恋权势！只是想把丈夫留给我的位子，顺利的传给他儿子罢了！”
“是啊，选举制的大唐，军方传承居然是世袭制。”万古月不咸不淡的嘲讽道。
苏娅拍着桌子说：“千百年来，都是这么做的！”
万古月不为所动，淡淡地问：“从来如此，便对吗？”
“你……你们！都要干什么！”苏娅抓了两把头发，万古月是让她主动放权，外域是要将军方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左右都在逼她，思来想去，无奈道：“我，两不相帮！”
“巧了，北边那疯婆子也这么说的，不过七大军区，六个选择观望，这就够了！”万古月从容地喝起了茶。
苏娅反复思考着万古月的话，突然惊醒，“不对，琉球是不良人的盲点，那为什么你会知道南粤手里的情报是外域给的！”
“上代大帅的承诺关我万古月什么事？”万古月翻了个白眼，问道：“再说了，不良人安插在哪里，什么时候需要向别人汇报了？”
……
琉球岛，茶室，现在。
万古月将茶杯放下，笑着对凤凰说：“所以，只差最后一步了！”
“别人都说我们大帅是靠绝对的权力奴役着我们，真正的情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凤凰单膝跪地，低头单手护心，大声道：“不良人凤凰，愿随大帅，改天换地！”
茶室之外的客人、服务员、老板等所有人，闻声同时向茶室方向单膝跪地，齐声道：“不良人愿随大帅，改天换地！”
“还整的挺热血，我已经很拼命了，别施压了噢！”万古月哑然失笑，将凤凰搀扶起来，笑道：“都起来吧！”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