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你都有死的准备了，为什么不杀了他？”李念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
“因为太低级了。”
“能解决问题不就好了吗？”
“就是因为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生出更多的问题，才叫低级。”
“愿闻其详。”
“你可能听过很多杀政敌啊，刺杀啊什么的，从而改变了某件事是吧？”
“是的，我就是基于此想不通的。”
“很简单，改变的那个方向，是杀人者想的那个方向吗？”
李念想了一会儿，有，不多。
“就算成功，杀人只是其中一个步骤而已，还是可有可无的步骤，能成功都是其他方面的功劳，你反过来想，如果一件事成功的绝大多数因素都是其他步骤，杀人只能算一个跳板，那这个跳板有没有换一个也能成功的可能呢？还有，既然是个跳板，为什么非要杀死他，让他消失不是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消失？和杀了不一样吗？”
“杀人很容易，让人消失很难。活着死了都在其次，所谓消失就是没有隐患，就算他活着，让别人记不起来他还活着，他就和死了没有区别。相对的，就是不杀也和消失了没有两样，这样的人活着别人也不会记得他们。可一旦人有了社会地位，他死了会让很多人注意到，就会造成影响，地位越高，影响越大。这种影响不是指民众，而是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网，你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牵动了背后无数人的利益，像王德发这种地位，你认为，背后都是些什么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你杀了会带来什么后果？杀了他，你的目的还会达成吗？”
李念听明白了，明白邱裳早到底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王德发不是外域军长，但却代表着外域军长，对付他就等同于对付外域军区，这跟挑战大唐军威有什么区别？跟打大唐官方的脸有什么区别？噢，还是有区别的，这不是打脸，这是往脸上泼粪啊！
来盛西前李念对大唐的霸道认知只停留在纸面，就算有南粤的经历，让他感觉到民对官的压力，也没有认识全面。来到盛西后，各个方面都在提醒他，身为唐民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背后的国家可以将非唐民肆意拿捏，而他们还会感恩戴德，这种统治手段令李念感到害怕，送神像那次经历感到的狂热，相比之下简直低级。
现在，自己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美妇，准备干一件让大唐官方来对付自己的事？疯了吧！
“就当我没来过，告辞！”李念背后都湿了，起身就要走。
邱裳早一句话就让他停下来。
“王德发的目的很简单，想上一次军中名妓。”
李念瞬间就明白这个名妓是谁，脑子嗡的一下，停了下来，回头盯着邱裳早说：“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邱裳早感到灵魂都害怕的颤抖，强自镇定道：“王德发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
“同为漂亮女人，我理解有一些风言风语很正常，但是你妈她的经历，确实……”
“确实什么！有屁快放！别挑战我的耐心！”李念双目赤红的盯着邱裳早，一股暴虐气息散发而出。
邱裳早再不敢拖延，语速飞快的说道：“万古月年轻的时候是以美色闻名军队的，有一个白玫瑰的称号。后来与一位高官相爱，但还未完婚高官离奇死亡，她也跟着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一段时间，等再次回归后，就传出来秘密产子的传言，但不是之前那个高官的孩子，而是那人的竞争对手，说她因此更上一层楼，任命带领一支神秘队伍，据说里面都是全国各地最顶尖的精英，这样的队伍被她一个弱女子带领，风言风语自然很多，没过多久有队员澄清他们是心甘情愿被万古月领导，同时私下又传出来她帮男队员发泄，所有人都能随意使用她那被高官争夺的肉体。也有人不信，但是没过多久，这支队伍在她的带领下全军覆没，只剩下她一个人生还，回来时……她……她……”
“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
李念脑子嗡的一下，脸上没有了血色，从头凉到了脚底。在草原上，卓玛因为他从小没有父亲还安慰过他……因为已经习惯了，去祭拜卓玛父亲也没想过那个问题。
自己的爹是谁？
以前问过姐姐，她有没有见过爸爸，李湘湘也说没见过。
姐弟二人从小的记忆中只有妈妈存在。
李念忍不住想出这样一个故事：年轻貌美的妈妈，进入军队就被高官看中，当情妇养着，因为不能小三扶正上位而……
……
“过了这么多年，还费尽苦心造这些谣，你说你不是害死李队的凶手，不是让英烈们无法瞑目的卖国贼，鬼都不信！呵，如果不是为了破除执念，本帅早杀了你了！”
万古月忍住踢爆王德发蛋蛋的冲动，毕竟踢一个已经昏迷的人除了把他疼醒外，对自己查找证据没有丝毫帮助。
“奇怪，这些谣言，为什么只对他老婆发？噢……他老婆平时在琉球……怪不得，也算一招妙棋。可惜了，本帅早就料到，派那小妮子过去了。”
“如果是我来布局，就将这些内容，无意中让廿儿知道，再利用某种巧合，让他相信这是真的……呵呵，本帅亲自将唯一的弱点告诉你，可惜你听不到。”
……
琉球岛，琉球城，外域军区总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良帅也不过如此嘛！”
外域军长豪迈的笑声在密室中响起，但旁边的年轻人却笑不出来，谨慎的说：“父亲，我以为不良帅此举有点反常。”
“噢？说说看。”外域军长点了根雪茄，看着屏幕上万古月在王德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王德发昏睡在一旁引起了他不多的同情。
“以不良人的势力而言，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当年的事情还原，可她偏偏要自己去找证据……这说不通啊？”
“让你早点结婚，你偏不听。这结了婚的男人才会了解女人，你不懂李队长的无疾而终，对万古月有多大的影响，为其报仇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了执念，你没听她自己都这么说了吗？不良帅需要绝对的冷静，才能把握住不良人这把悬在六大军区头上的利剑，有一丝一毫的不公允，都会遭到强烈的反击。给不良帅那么大的权利，不是让其为所欲为的……时机到了，不良帅这个身份就是让她粉身碎骨的罩门！”
“原来是这样，父亲高见！”
“多学着点！哈哈哈哈！现在经不良帅亲口承认了弱点，那就让王德发加大力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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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问题，你都有死的准备了，为什么不杀了他？”李念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
“因为太低级了。”
“能解决问题不就好了吗？”
“就是因为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生出更多的问题，才叫低级。”
“愿闻其详。”
“你可能听过很多杀政敌啊，刺杀啊什么的，从而改变了某件事是吧？”
“是的，我就是基于此想不通的。”
“很简单，改变的那个方向，是杀人者想的那个方向吗？”
李念想了一会儿，有，不多。
“就算成功，杀人只是其中一个步骤而已，还是可有可无的步骤，能成功都是其他方面的功劳，你反过来想，如果一件事成功的绝大多数因素都是其他步骤，杀人只能算一个跳板，那这个跳板有没有换一个也能成功的可能呢？还有，既然是个跳板，为什么非要杀死他，让他消失不是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消失？和杀了不一样吗？”
“杀人很容易，让人消失很难。活着死了都在其次，所谓消失就是没有隐患，就算他活着，让别人记不起来他还活着，他就和死了没有区别。相对的，就是不杀也和消失了没有两样，这样的人活着别人也不会记得他们。可一旦人有了社会地位，他死了会让很多人注意到，就会造成影响，地位越高，影响越大。这种影响不是指民众，而是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网，你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牵动了背后无数人的利益，像王德发这种地位，你认为，背后都是些什么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你杀了会带来什么后果？杀了他，你的目的还会达成吗？”
李念听明白了，明白邱裳早到底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王德发不是外域军长，但却代表着外域军长，对付他就等同于对付外域军区，这跟挑战大唐军威有什么区别？跟打大唐官方的脸有什么区别？噢，还是有区别的，这不是打脸，这是往脸上泼粪啊！
来盛西前李念对大唐的霸道认知只停留在纸面，就算有南粤的经历，让他感觉到民对官的压力，也没有认识全面。来到盛西后，各个方面都在提醒他，身为唐民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背后的国家可以将非唐民肆意拿捏，而他们还会感恩戴德，这种统治手段令李念感到害怕，送神像那次经历感到的狂热，相比之下简直低级。
现在，自己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美妇，准备干一件让大唐官方来对付自己的事？疯了吧！
“就当我没来过，告辞！”李念背后都湿了，起身就要走。
邱裳早一句话就让他停下来。
“王德发的目的很简单，想上一次军中名妓。”
李念瞬间就明白这个名妓是谁，脑子嗡的一下，停了下来，回头盯着邱裳早说：“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邱裳早感到灵魂都害怕的颤抖，强自镇定道：“王德发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
“同为漂亮女人，我理解有一些风言风语很正常，但是你妈她的经历，确实……”
“确实什么！有屁快放！别挑战我的耐心！”李念双目赤红的盯着邱裳早，一股暴虐气息散发而出。
邱裳早再不敢拖延，语速飞快的说道：“万古月年轻的时候是以美色闻名军队的，有一个白玫瑰的称号。后来与一位高官相爱，但还未完婚高官离奇死亡，她也跟着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一段时间，等再次回归后，就传出来秘密产子的传言，但不是之前那个高官的孩子，而是那人的竞争对手，说她因此更上一层楼，任命带领一支神秘队伍，据说里面都是全国各地最顶尖的精英，这样的队伍被她一个弱女子带领，风言风语自然很多，没过多久有队员澄清他们是心甘情愿被万古月领导，同时私下又传出来她帮男队员发泄，所有人都能随意使用她那被高官争夺的肉体。也有人不信，但是没过多久，这支队伍在她的带领下全军覆没，只剩下她一个人生还，回来时……她……她……”
“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
李念脑子嗡的一下，脸上没有了血色，从头凉到了脚底。在草原上，卓玛因为他从小没有父亲还安慰过他……因为已经习惯了，去祭拜卓玛父亲也没想过那个问题。
自己的爹是谁？
以前问过姐姐，她有没有见过爸爸，李湘湘也说没见过。
姐弟二人从小的记忆中只有妈妈存在。
李念忍不住想出这样一个故事：年轻貌美的妈妈，进入军队就被高官看中，当情妇养着，因为不能小三扶正上位而……
……
“过了这么多年，还费尽苦心造这些谣，你说你不是害死李队的凶手，不是让英烈们无法瞑目的卖国贼，鬼都不信！呵，如果不是为了破除执念，本帅早杀了你了！”
万古月忍住踢爆王德发蛋蛋的冲动，毕竟踢一个已经昏迷的人除了把他疼醒外，对自己查找证据没有丝毫帮助。
“奇怪，这些谣言，为什么只对他老婆发？噢……他老婆平时在琉球……怪不得，也算一招妙棋。可惜了，本帅早就料到，派那小妮子过去了。”
“如果是我来布局，就将这些内容，无意中让廿儿知道，再利用某种巧合，让他相信这是真的……呵呵，本帅亲自将唯一的弱点告诉你，可惜你听不到。”
……
琉球岛，琉球城，外域军区总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良帅也不过如此嘛！”
外域军长豪迈的笑声在密室中响起，但旁边的年轻人却笑不出来，谨慎的说：“父亲，我以为不良帅此举有点反常。”
“噢？说说看。”外域军长点了根雪茄，看着屏幕上万古月在王德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王德发昏睡在一旁引起了他不多的同情。
“以不良人的势力而言，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当年的事情还原，可她偏偏要自己去找证据……这说不通啊？”
“让你早点结婚，你偏不听。这结了婚的男人才会了解女人，你不懂李队长的无疾而终，对万古月有多大的影响，为其报仇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了执念，你没听她自己都这么说了吗？不良帅需要绝对的冷静，才能把握住不良人这把悬在六大军区头上的利剑，有一丝一毫的不公允，都会遭到强烈的反击。给不良帅那么大的权利，不是让其为所欲为的……时机到了，不良帅这个身份就是让她粉身碎骨的罩门！”
“原来是这样，父亲高见！”
“多学着点！哈哈哈哈！现在经不良帅亲口承认了弱点，那就让王德发加大力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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