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借力打力”四字说得极轻,却又重重烙印在她的心头。
秦月华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震惊,以及一丝蠢蠢欲动。她自幼受正统教育,贞洁自持,但子嗣的重压,家族的期盼,以及丈夫的无能,早已将她逼入绝境。我的话,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
“孙公子……你!”她猛地退后一步,似乎想斥责我,但那份求子若渴的渴望,却又让她止住了话头,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言尽于此,还请女侠三思。”我再次拱手,然后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将一个充满诱惑的谜团留给她。
接下来的数日,我并未再出现在那条小巷,而是偶尔在京城一些雅集、画展或风雅之地露面,时而吟诗作赋,时而探讨棋艺,每每都在不经意间展露我“薛府小婿”的温文儒雅与深藏不露。我深知,对付秦月华这等贞洁自持的将门虎女,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以蛮力图之。攻心为上,让她自己一步步走向我,方是上策。
果然,第三日午后,我在一家茶楼与友人品茗时,余光瞥见秦月华一袭素雅常服,独自一人走入。她清冷的目光在茶楼中逡巡一圈,最终落在了我所在的位置,脚步微顿,然后便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她未主动与我打招呼,我也佯装不知,只是继续与友人谈笑风生。
然而,我的注意力却已全部放在她身上。我能感受到她时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带着疑惑和探究,仿佛在试图从我的言行中寻找答案。
我故意将话题引到“子嗣”和“家族延续”上,用一种看似无关的口吻,轻描淡写地提及某些名门望族因无嗣而衰落,又或因得“贵子”而中兴的轶事。每一次提及,我都悄悄观察秦月华的反应,只见她那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便会泛起一丝涟漪,握着茶盏的手,也会不自觉地紧上一分。
数日后,我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信中只言片语,约我在城郊一处荒废的古寺相见。我心知肚明,是秦月华。这虎女,终是忍不住了。
古寺残垣断壁,香火早已断绝,唯有几株老树枯藤,更添寂寥。我早早等候,不久,一抹倩影自林间走出,正是秦月华。她依旧是一袭劲装,腰间佩剑,英气逼人,但那张清冷的脸上,却多了一分凝重和一丝掩饰不住的焦虑。
“你来了。”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少了初见的冰冷。
“秦女侠相召,在下怎敢不来?”我微笑着,语气中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亲近。
秦月华清冷的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才将目光转向我,眼神复杂:“孙公子,多日不见,你……”
“秦女侠不必多虑,孙某今日赴约,只为解女侠心头之忧。”我打断她的话,直接切入核心,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女侠求子之心,孙某感同身受。只是天道不公,令女侠身陷囹圄。然,若真有一线生机,女侠是愿安于天命,还是愿搏一搏,为人道而争?”
我这话,直接将“替身生子”的禁忌摆在她面前,却又以“天道不公,人道而争”的冠冕堂皇之词加以粉饰。
秦月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形微微一晃,她猛地抬首,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孙阳!你……你竟敢如此轻贱于我!”她声音颤抖,指着我的手也在哆嗦,那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
“轻贱?非也。”我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目光直视她,语气真诚而又带着蛊惑,“孙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此举非为轻贱,而是‘解困’。家族之重,子嗣之重,卫编修之病弱,女侠之隐忍……这些难道不是困住女侠的樊笼?孙某,不过是提供一把钥匙罢了。至于如何选择,全凭女侠自己。”
我一步步逼近,言语如刀,直刺她的内心深处。她的愤怒,她的挣扎,她的耻辱,都被我一一剥开,暴露在空气中。
“你……”秦月华咬牙切齿,那张向来清冷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羞愤与挣扎。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她恨我道破她的不堪,却又无法否认我话中的真实。
“女侠,你那卫编修,可知他为何子嗣艰难?”我声音陡然压低,凑近她耳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他并非不能人道,而是……精气匮乏,形同枯槁。即便强行结合,也难以孕育生机。长此以往,只会耗尽女侠的元气,对身体无益,更谈何子嗣?”
我这话半真半假,直戳她作为女子最根本的痛点和作为妻子最隐秘的羞辱。她为此付出的煎熬,求子路上的艰辛,都被我轻描淡写地归结为“无益”。
秦月华的娇躯猛地一颤,那双素来坚定有神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与绝望。她咬着下唇,眼神无助地看向远方。这些年夜夜的努力,每一次的期待,最终都化作泡影,如同利刃般割裂她的心扉。而我此时的话语,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秦女侠,你习武之人,自当知晓‘顺势而为’。我孙阳虽不才,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更兼子嗣兴旺,膝下多有福泽。”我语气轻柔,却将自身的优势毫不遮掩地摆在她面前,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诱惑,“若能借我血脉,令卫国公府得以延续香火,堵住悠悠众口,女侠亦可解脱重负。届时,女侠仍是清清白白的世家主母,无人,也绝不会知晓其中曲折。”
我将“李代桃僵”的计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甚至带上了一丝“成人之美”的意味,仿佛我才是那个助她解脱的“引路人”。
秦月华的娇躯开始微微颤抖,她的眼眶渐渐泛红,那份求而不得的绝望,与我话中的诱惑,在她心中激烈交织。她知道我在提议什么,那是一个对她这种贞洁自持的将门虎女而言,比死还难接受的屈辱。但……子嗣的诱惑,家族的未来,卫青的病弱,无情的现实,都在将她推向深渊。
她抬起头,那双眼中泪光闪烁,却又带着一种自嘲的悲愤:“你……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这种……禽兽不如的要求吗?!”
“禽兽不如?”我冷笑一声,身形再次逼近,几乎贴到她的面前,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侵略性,“那女侠告诉我,日日夜夜,与一个行将就木的男子同床共枕,枯守闺房,眼睁睁看着家族香火断绝,看着旁人的嘲讽,这又算什么?这难道就是女侠眼中的‘贞洁’?这样的贞洁,能为女侠带来什么?!”
我句句诛心,将她所有的痛处撕开,没有任何遮掩。
秦月华面如死灰,娇躯摇摇欲坠。她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她自恃的“贞洁”在她那无法孕育子嗣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秦女侠,你是习武之人,当比旁人更懂得取舍。”我声音放柔,带着一丝蛊惑,“是宁愿背负虚名,却在暗夜里独尝苦果,还是……为了一切,放下那些无谓的束缚,成就一番大事,堵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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