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报纸,往后靠进椅背,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家里希望我回去。」
「所以你连挣扎都没有?」她冷笑。
「挣扎?」他挑眉,语气轻佻,「像妳这样,假装自己很独立,其实骨子里还是怕得要死?」
司遥握紧咖啡杯,指节泛白。「你懂什么?」
「我懂妳。」他倾身向前,嗓音压低,「妳怕留在英国会后悔,怕回国会不甘心,所以干脆把选择权丢给我——『看,是他逼我留下的』。」
她猛地站起,咖啡泼洒在桌面上,深褐色的液体沿着边缘滴落。「方闻钰,你他妈少自以为是!」
他笑了,伸手抹去溅到他袖口的一滴咖啡,慢条斯理地舔掉。「恼羞成怒?」
司遥胸口剧烈起伏,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他力道不轻,指腹摩挲着她腕内细嫩的皮肤,像某种无声的挑衅。
「放开。」她咬牙。
「昨晚妳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笑,拇指按上她的脉搏,感受底下急促的跳动。
她猛地抽手,转身离开,脚步声重重地踩在楼梯上。方闻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报纸上那则关于全球经济走势的分析,眼神晦暗不明。
模拟联合国的会场设在伦敦政经学院的旧图书馆,穹顶高耸,光线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将与会者的影子拉得修长。司遥作为英国代表,正与法国代表辩论全球碳排放配额的分配问题,语速快而锋利,逻辑严密得让人难以反驳。
方闻钰坐在中国代表席,指尖轻敲桌面,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身上。她今天穿着剪裁利落的深蓝色套装,长发束成高马尾,耳垂上一枚小巧的珍珠耳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说话时下颌微扬,眼神冷静而强势,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忽然想起中学时,她也是这样站在辩论台上,将对手逼得节节败退。那时候他就知道,她骨子里比他还不服输。
「中国代表?」主席提醒他发言。
方闻钰收回视线,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关于碳排放问题,我国主张……」
他的发言简洁有力,却在结尾时话锋一转,引用了司遥先前提出的某个观点,甚至加以延伸。司遥抬眸看他,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某种无声的较量。
散会后,人群陆续离场。司遥整理文件时,方闻钰走到她身旁,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手背。「辩得不错。」
「彼此彼此。」她没抬头。
他低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别锁门。」
她指尖一颤,纸张边缘划过指腹,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夜里十一点,司遥的房门被推开。她靠在床头看书,头也不抬地说:「滚出去。」
方闻钰反手锁上门,径直走到床边,抽走她手里的书丢到一旁。「妳明明在等我。」
她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他已经俯身吻下来,唇齿间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强势得不容拒绝。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头顶,膝盖顶开她的腿,整个人陷进床褥里。
「方闻钰!」她喘息着骂他,「你他妈——」
「我他妈什么?」他咬她耳垂,手已经探进她睡裙下摆,指尖触到一片湿热。「口是心非。」
她抬腿想踹他,却被他轻易制住,顺势将她的腿架到自己腰上。他低头吻她颈侧,舌尖舔过锁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钮扣,肌理分明的胸膛贴上来,温度烫得她发颤。
「妳今天在会场上那副样子……」他哑声说,手指拨开她的内裤边缘,直接探进去,「让我硬了一整天。」
司遥咬唇,却在他指尖按上敏感处时溢出一声呻吟。他低笑,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掉上面的水光。「这么湿,还装?」
她恼羞成怒,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跨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瞪他。「闭嘴。」
方闻钰挑眉,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慵懒,眼底却燃着暗火。「行,妳来。」
她扯开他的皮带,牛仔裤拉链被粗暴地拽下,他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弹出来,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坐下去,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操……」他咬牙,手指掐紧她的腰,「妳他妈想弄死我?」
司遥没理他,开始上下动腰,长发散落,随着动作晃动。她俯身,唇贴在他耳边,气音带着挑衅:「不是要我来吗?这就怕了?」
方闻钰眸色一沉,猛地翻身将她压回去,掐着她的腰狠狠顶弄,每一下都又深又重,撞得她脚趾蜷缩。床头撞在墙上,发出规律的闷响,混着两人交缠的喘息。
「谁怕?」他咬她肩膀,手探下去揉弄她发硬的乳尖,「是妳先招惹我的。」
司遥仰头喘息,快感像潮水一波波淹上来,她指甲陷进他后背,在他加速的冲刺里达到高潮,浑身颤栗。方闻钰紧跟着释放,滚烫的液体灌进她体内,两人黏腻地贴在一起,呼吸凌乱。
他没立刻抽离,而是俯身吻她汗湿的额头,嗓音低哑:「司遥。」
「嗯?」她闭着眼,懒懒应声。
「留下来。」
她睁眼,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窗外,泰晤士河的夜风掀起窗帘,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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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到此为止
司遥睁开眼时,方闻钰已经不在床上。她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床单冰凉,连余温都没有。昨夜他说的那句「留下来」还萦绕在耳边,像一根刺,扎得她心口发闷。
她起身,赤脚踩过木地板,推开窗。伦敦的清晨雾气弥漫,远处的泰晤士河隐约可见,河面泛着冷光。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全是方闻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昨晚说那句话时,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留下来?」她冷笑一声,「凭什么?」
她转身走向浴室,热水冲刷过身体,却洗不掉他身上残留的气息。她低头看着自己腰侧的指痕,那是他昨晚掐着她时留下的,深红泛紫,像某种烙印。她伸手按上去,疼痛感让她皱眉,却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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