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大笑掀开手牌,老祖牌,银十两,确实是顺子。
潇月摇头,掀牌,却是大仙葫芦。
承志哀嚎,痛哭失声,往后栽倒,被同门抬下赌桌。
馀下四人继续缠斗,赌桌厮杀,各显神通,一路赌至老兵显露疲态,哈欠连连,坊主不忍,出声相询:「要不??再玩几回,便以手上钱财最多者胜,如何?」
目前坊主与潇月略等,虬髯客次之,老兵桌面金银最少。
「可。」虬髯客先点头。
老兵揉眼,咧嘴:「能跟坊主玩赌十年,已是幸事,便再十回?」
潇月点头:「行。」
不只是老兵困倦,周围宾客早已离去大半,剩下围观群众,多半也是猛喝浓茶提神。
「好,发牌。」坊主挥手。
前两回,众人无好牌,纷纷弃之,第叁回,老兵险胜,第四回坊主压过虬髯客,第五回潇月诈唬失败,输了大池,第六回,老兵输虬髯客,第七回,坊主又胜,第八回,众人盖牌,第九回,虬髯客再输一把。第十回时,坊主手金为最,潇月次之,虬髯客再次,老兵最末。
终回,发牌,潇月不掀牌角。
众人知晓是最后一局,纷纷跟注,荷士掀开叁张公牌,金一两,金大仙,金小仙。
潇月不自觉瞳孔微睁,拔势而起,不再遮掩,不用再演,举掌全下!
坊主微愣,接着大笑,猛拍胸口:「想拼同花顺?我若不跟,你赌金仍会输于我。」
「我若跟呢?」虬髯客突然开口。
笑声顿止,坊主斜眼看去,虬髯客终于大幅动身,他转头面向坊主,对望。
坊主看了看,摇头笑道:「跟!全下!」
虬髯客回身,将牌桌之金全数推出,老兵亦是振奋精神,皱纹满脸的大笑推金。
众客提神,抽气者,掩面者,拍掌者,欢呼者,再现一早哄闹氛围。
荷士压下心神,吸气转牌一张,金十两,观众们纵情高呼,老兵从椅上跳起,坊主举酒豪饮。
最后河牌,一张,缓缓掀开??
「金!金!金!金!」观众齐声鼓譟,敲桌,顿足,吶喊声震临淄。
河牌却是银七两。
「啊??」群众哀嚎,怨叹,痛嘶。
坊主大笑,亮牌,金八两,金九两,竟然是同花顺!
虬髯客拱手,亮牌,道声恭喜,手牌是银一两,铜一两,差点凑成葫芦。
老兵坐回椅中,摇头苦笑:「年年输,明年再来??」
手牌一亮,却是银小仙,铁十两,两对。
潇月静坐椅中,垂首。
坊主起身,笑脸对四方拱手:「承让承让,又是在下夺了赌王称号。」
「且问。」潇月抬头,起身:「有比同花顺更大的牌组吗?」
众人愣神,喧闹骤减,老兵歪头嘶声,微微颤抖:「有??天仙??同花顺。」
坊主脚步一顿,摇首:「不可能,除非你拿到金老祖。」
「你怎知我没有?」潇月起身,气势缓缓叠加。
「方才你连牌都没掀。」坊主荒唐失笑:「便是不敢赌那极其微小概率。」
潇月昂首对视,气若星河,掀开一牌,银叁两。
满楼嘲笑,根本不成对,确如坊主所言,赌牌赌牌,最终却不是赌,而是算计。
「认输吧。」老兵不忍直视。
潇月闭眼,深吸一口气,威压攀高,灵气扰动,气流袭卷,惊吞众人。
翻手,甩出最后一牌。
「啪。」
楼静无声。
虬髯客瞪眼,老兵掩嘴,坊主酒罈落地。
「哐当。」
酒洒满楼,轰声响,天仙同花,难得现。
潇月挥袖,取镜离,牌桌惊见,金老祖。
第三十二回 长伴云衢千里明
睽违一甲子,终于又有人再从坊主手上夺镜,满楼欢庆恭贺,坊主更是大宴四方,众人豪饮推酒,大鱼大肉,杯盘狼藉。
宴终人散,夜已深,五位决胜者,坊主款待至极,佳丽仙酿奉上,留宿后院。
潇月让两位侍女搀扶入房,甫一倒床,两女便跟着宽衣入被同眠。
鸡鸣声响。
潇月睁眼,顺手点了侍女睡穴,轻身下床。
推窗离院,一个跳跃,上了街坊屋顶,夜静无声,纵身跳下,穿梭于巷弄,直奔麒麟门。
会在楼顶夜奔之徒,都是狂妄自大之人,临淄有老祖坐镇,潇月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他只需赶在卯时城门开启之际,第一个离城便成。
不过当他跃至城门下时,侍卫却毫无交接换防之意,难到有什么变故?
潇月皱眉,欲上城墙,门角阴影却闪出一女,白掌如刺,直扑潇月。
拔身而退,如惊兔弹身,但那女郎如鬼如魅,紧追不舍,更让潇月断魂的是,那惨白面孔上,微微透露着压制的金丹气息。
怕是跟他一样,是位假冒筑基的大仙,难不成是日前荷士所指?
潇月东逃西窜,左右腾挪,最终又绕回墙边,踩壁直奔而上,但平时戍守城门之卫,此时却空无一人,徒留夜幕低垂,群星耀眼。
魔女追上城头,厉爪挥舞,潇月终不再逃,反身硬拼一掌,灵气涌动,暂时逼退,潇月正想跳下城墙出城,转头却见楼塔亮光闪烁,于是咬牙回身。
一进楼,却见卫队全员身倒血泊之中,均是前几日年节共同守城之伴,潇月深吸口气,正欲离去,却见队正突然举手。
潇月赶上前,蹲身:「是谁?」
队正咳血,抬指楼墙。潇月望去,墙边计时燃香仍长,犹未烧尽,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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