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没换鞋吗,我抱你去沙发上。”
我把她放在沙发上后。
身子半蹲,伸出手,想帮她把鞋子脱了,妈妈今天早上出门,只是简单穿了一双小白鞋。
她看到我的动作后,知道我想做什么,把自己双脚微微抬起,好让我更方便更好的把她的鞋子脱下。
脱下鞋子后,棉袜包裹的粉嫩双脚被我轻轻挪到了沙发上。
随后拎着她的小白鞋走到门口放好,又拿起妈妈的拖鞋走向了客厅放在沙发前。
妈妈穿上拖鞋后,站起身来:“妈妈回一下房间。”说完她就去了自己的卧室。而我去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剩饭。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自然地挂上了笑意,轻声自语:“她这是……要去藏离婚证了吗?妈,那你得藏好一点可别被我发现。”
一会儿后。
我在厨房里刷着碗。
一双手穿过我的肋间轻轻抱住我,
柔软的娇躯贴在了我身上。
同时一个脑袋靠在了我肩上温声耳语:“舟舟,谢谢你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我心头流淌过一股莫名的讶异。
但又不觉得奇怪。
讶异的是: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我抱她,这还是妈妈除了在睡觉的时候外,在日常生活里第一次主动拥抱我。
不奇怪的是:这个本该陌生的动作却让我感到无比自然,也许是因为我时常会抱她,也许是因为那些我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让我们早已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道曲线,不仅没有了不适应感,反而觉得熟悉与亲近。这种躯体紧贴的行为已经成了彼此间最亲密的语言。
想到这……我心头开始发颤,因为我一下子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这些亲密行为,早已越过了母子间该有的界线,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除了没有触碰那道最后的禁忌……和恋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念头让那粒之前我悄悄埋下,本想深藏在心底的种子,再也控制不住地破土而出。
我本以为我能把它很好地藏匿起来,永远不可能给它机会生根发芽。
离婚就像一把钥匙,不但把顾自强从我们的生活里永久流放,还解开了妈妈身上的束缚,归还了妈妈的自由。
同时也打破了所有道德层面的桎梏,让我和妈妈之间再也没有了隔阂。
我不必再担心顾虑对妈妈的亲近,会对妈妈造成困扰。也不必再去害怕,这会让她有负罪感,会觉得对不起顾自强,从而愧疚,去谴责自己。
种子生长的温床早已经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妈妈此刻的拥抱就像给这粒种子提供了它先前仅缺的甘霖雨露。
让它得以显露于世,阳光雨露齐备开始生长:我是妈妈的孩子,是妈妈最亲近的人,也可以——是恋人,是伴侣。
感受着背后拥住我的柔软,现在的我就像徜徉在粉色的云海里一样,身心都被甜意包裹。
我忽然想逗逗她:“妈,我不陪你陪谁呢?还是说,你不要我了,想换个人来陪你。”
“不要~”
她立刻收紧手臂。
话语里带着温柔与坚定。
“妈妈就要你。”
又传来小声嘟囔。
“我只要你。”
我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
我惊异地发现,妈妈的容颜未曾改变,只是现在的她,随着我认知的转变,在我眼里已全然是另外一番模样,她还是那个她,还是我妈妈。
但又不只是我妈妈,我现在已然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恋人。
看着这近在咫尺,如画般的绝美容颜。
我才意识到,以前我眼里的她,一直都是那个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她,我从来没有……认真细致地看过她的模样。
“妈,你想刷碗吗?”我没有问她想不想“帮我”刷碗,而是问她想不想刷碗,因为我不觉得她是在帮我。
“想!”她想都没想马上就说了出来。
我往旁边退了一步。
摘下身上的围裙,给妈妈系上。
她卷起袖口就开始刷碗,时不时的侧头带着看我一眼。我看着身侧的妈妈,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嘴角微翘同样洋溢着甜甜笑意。
认知的转变也让我改变了做法,我没有再像以前一样,非要让她去一旁休息。
现在,包括以后,我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啊,我之前的想法也错了。
我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控制她;剥夺她自主的权利;违背她的意愿;不让她帮忙呢?
纵使我这样做,能让她切实感受到我对她的关心和呵护。但这种刻意的过度爱护在她那却略显沉重,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开心。
虽然,我的本意是好的,是希望她能多休息,少操劳一些。
可这给她带去的……更多的是局促不安,无所适从。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需要被特殊照顾的病人一样。
看着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刷个碗都这么开心的她,我才意识到:这或许才是正确且融洽的相处模式,也是一段关系最美好的模样,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依靠。
而不是一方去压制另一方,彼此倾轧,来争夺掌控对方的权力。
我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她的魅力岂止她已经显露出来的那一部分。
她就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每一个章节都埋藏着让人惊叹的伏笔,总能在某些瞬间,向你展现出你未曾见过的样子。
(这段话划线,本文核心,也是书名)
就比如现在。
她不仅让我看到了她拥有的绝美容颜,还让我见到了她满是智慧的一面。
她愿意适时让渡一部分家务给我,不是分给我任务,而是让我参与她生活的邀请。
她主动走进了我的心田解开我心中的结。
她愿意陪着我,一起去经历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我领悟到的这点东西,妈妈她一直以来,恰恰不就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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