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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教父之春锁闱乱宫墙柳】(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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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面露自豪。

绍宰宜奇道:“怎多出这许多,且恰好在此处,父王从附近人家买下了?”

谆亲王得意一笑,道:“那几户地荒着也是荒着,转来我手里才能起效用。”

绍宰宜更加疑惑:“天下佃农不计其数,正因无地可耕,哪有荒地的道理?”

绍曲辛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道:“那几户贱民,犯了王法,地自然得充公了,衙门又不种田,最后交由本王打理,也算为朝廷分忧。”

说着,遥向着皇都方向,拱手一礼,神情恭敬,口中语重心长:“宜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谆亲王笃定,儿子早晚会习惯,会麻木,会变得跟自己一样。

绍宰宜心念一转,已是明白了个七八,胸口像被什么梗住,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原来,高楼耸立的王府,竟是由罪恶堆砌而成。这一趟出游,绍宰宜才见识到真实的世界。

满朝士大夫,口称仁义,有兼济天下之志,却原来这般施展,莫奈何如此荒谬。

终究不过在替权力涂脂抹粉。

他们明知这条路已走不通,却仍然要拿理学束人束己。说白了,不过是怕乱,怕变,怕为世间苦难承担哪怕一寸代价。

所以用诸子那一套礼教,把人变成牲口,让天下人都以为,跪着,就是德行。

这时,马车后传来车夫愤怒的斥骂:“这傻子,死就死个清净,没的触我霉头。”

绍宰宜一惊,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适才讨茶款的一名茶农,浑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双手死死抓着马车的后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血迹从官道尽头延伸过来,洁白的雪和着刺眼的血。看来此人被一路拖行至此。

绍宰宜心中恻然,这人若非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也不至于非要用死来求得一线机会。

“处理干净。”谆亲王冷哼一声,满脸嫌弃地抬起脚步,踏进泥泞小道,绍宰宜和马夫随后跟上。

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泥污沾染了整洁华贵的丝缎官履鞋面。

这一趟,却是去收租的。王爷本不必亲自去,只是不得不叫王世子了解。

连续数年严寒,收成凄惨,这趟租收得十分糟心,让马夫兼打手费了不少力气。

绍宰宜在一旁看着,马夫像拎小鸡似地,把挡在家门口苦苦哀求的农妇提起来,扔开,大摇大摆闯进人家里,“哐啷哐啷”地四处搜索,非要把人家的口粮搜刮干净了,还不满地揪着急忙赶回家的农夫衣领,厉声斥问:“粮食藏哪去了?不说是吧?”

一时间,村子里哀号遍野,连那不懂事的吃奶娃娃,都被马夫凶神恶煞的吼叫声,吓得哇哇大哭,奶声奶气的哭声嘹亮刺耳,叫人难以忍受。

绍宰宜心中异常难受,躲在肮脏的墙角,无力地靠着墙壁,试图平复心情,墙壁把他的新衣沾得污泥一片。

漫天的哭号在耳畔回荡,他只觉眼鼻酸痛难忍,泪水模糊了眼睛。

明明只消略减一些排场和日常奢华开支,便足以消弭佃农的苦难。

把他人当工具,原来并不是谆亲王一时自暴自弃的话语,而是已融入了他的生活准则,或者,是整个社会的准则。

任何人,有利用价值才配活着。对于这些佃农而言,租子就是其利用价值的体现。而茶农,不过是父王“小小的经营失误”的代价罢了。



(十六)暗室幽幽隐龙鳞



离开农庄后,行驶约一炷香时间,马车便转入了县城。

高大的石墙围绕,青石板路在地面纵横交错,延伸开来,街市熙熙攘攘,三教九流来往其间,虽也有脏乱差的一隅,总的来说,比起农庄来,体面许多。

车厢里有些闷,绍宰宜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繁华的景象,心头生出一丝侥幸:“这般体面之地,该不会再碰到那些惨事。”

然而,现实逐步逼近,打破了他的幻想。

王府的产业,林林总总,包括赌场、青楼、酒肆、猎场等等,几乎垄断了整个延川县所有的买卖,人们生产的价值,几乎都流进了王府的和官衙的库房。

这次视察,花了好几天,吃住都在自家客栈。一路上,绍宰宜都在想着,如何弥补那些可怜的人们。

归来时,绍宰宜身心俱疲,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将继承一笔怎样庞大的财富。

和罪恶。

琉璃国,雄视东方,年号昊宁,皇都西迁不动城。

宫廷深深深几许?

宗庙肃穆庄严,在不为人知的地下,却有一处密室,石阶千级,斜入地脉之下,灯火不燃,唯以夜明珠照路。潮湿的空气中,隐约有铁锈与血的气息。

四壁之前,皆有两根红色柱子,每一根柱子,绑着一个壮汉,嘴巴都被棉花堵住。正中是一座祭坛,祭坛上只树着一面铜镜,光洁如新,映出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

金黄色的龙袍上正面,赫然绣着一条五爪赤龙,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口含明珠,腾云驾雾。

普天之下,一国之中,只有一人配穿这袍子。

他,就是今上昊宁帝绍涂辛,也是谆亲王绍曲辛的长兄。

只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不时捋着上唇的两缕胡须。在他四周,围绕着十几名宫装美人,伏首跪地,浑身战栗不已。

绍涂辛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连日来,昊宁帝频繁受夜梦惊扰,其中数次梦见延川县火光冲天,而那里,正是二弟绍曲辛的封地。

昊宁帝顿感兹事体大,特在月中子时,秘密开坛设法,以请神示。

与其说请,不如说强。

皇土明宗视今上为明神在人间的使者,实际两者关系,远比想象更为复杂。以其纯粹的血脉之力,及在教中之权现,皇帝甚至可以污染神示,扭转规则!

明神在人间的力量十分微弱,根本不足以与皇帝抗衡,饶是如此,想要强迫明神出示谕旨,也大为不易。因此,自琉璃国第三代皇帝起,便迁都不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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