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看得出来,虽然凌舒面上还是冷冷的,但对自己可以说是相当关心了。宋妤朝刚走过来的凌舒憨憨一笑,凌舒停滞一瞬,又快速地低下头,把拿着的糖往宋妤手里塞。
再后来,这种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至此,凌舒拥有了第一个朋友。
随着两个人一点点长大,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宋妤和凌舒之间竟然神奇的从没有发生过矛盾,两人最后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成婚。
宋妤第一次和他争吵。
凌舒垂下眼眸,睫毛投出的影子遮住他眼中的晦暗。凌舒把手搭在宋妤的头上,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你…等我回来。”
语毕,凌舒低下头亲了亲宋妤的额头。
像一片掉落的树叶拂过头顶,凉凉的。
“凌舒……”
凌舒挥挥手拎着元墨快步离开了。
不出意外,凌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宋妤看着凌舒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她想说的话也没有开口。
凌舒工作太忙了,她记得,以前的凌舒没有这么忙碌的时候,一旦有空就来黏着她,他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搂住宋妤,听她絮絮叨叨地讲自己以为的有趣的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凌舒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呢。
“对了,小狐狸!”今晚发生的事对宋妤的冲击太大,还没缓过神只能看着元墨被揪着脖颈离开。
宋妤拉了拉衣服,步履沉重地走进卧房。坐在床沿上,看着空空落落的床 。
两人以前的床比这个小的多,不仅折腾不开,宋妤晚上睡觉时,紧紧贴着凌舒。手也不规矩,胡乱扑腾。后来凌舒提议换一个床,宋妤欣然答应。
“诶,要是这个时候,小狐狸也在就好了。”宋妤是真心喜欢这只小狐狸。不仅仅是初见时可怜兮兮的、可爱的样子,更是因为宋妤喜欢陪伴。以前是,现在也是。
宋妤爬在床上,把脸埋到枕头里。静静地呆着,久久没有动。
枕头有一块被洇湿了,宋妤抹了一把脸,翻过身抱着被子睡着了。
凌舒听了同事说的事情,眉头紧皱,这次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心烦意乱之际,凌舒顺手把手里的元墨往地上一丢。
元墨疼得紧闭双眼,身体一缩一缩地颤。凌舒高大的身躯在月光下的影子笼罩着元墨,元墨微微睁开眼睛,努力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要逃离着让自己窒息的威压。
求生的本能与两人悬殊的实力让元墨对凌舒充满恐惧 。
凌舒想对元墨动手,手抬到一半,陡然停止了动作。
“算了,料你这样也活不下来,犯不上让我亲自动手。”凌舒蹲下,把元墨的头掰起来,元墨被迫仰着头看凌舒。
元墨充满愤怒地盯着凌舒,呲牙咧嘴发出低吼声。
凌舒冷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的凌舒必然想不到,这是他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七)再遇
鲜血的味道充斥着元墨的鼻腔,元墨勉强动了动腿,疼痛让他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元墨用爪子努力创着地面,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元墨无可奈何绝望地趴在地上,一滴泪水顺着元墨的眼角滴落,滴到了那个,宋妤亲手给他戴上的皮质项圈的蝴蝶结上面,把上面那两个宋妤刻下的字慢慢洇湿。
小狐狸—宋妤一蹦一跳地闯进房间里,你看!这是我刚刚给你做的蝴蝶结项圈,怎么样,可爱吧!
宋妤把元墨轻轻抱起来放到膝盖上,顺了顺元墨火红色的毛发,此时的元墨舒爽地想要哼出声来。
“让我来给你戴上。”
宋妤把元墨翻转,让元墨肚皮朝上,元墨下意识夹住尾巴,黑漆漆的、葡萄般水润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宋好。从元墨这个视角看去,可以看到宋好白皙脖颈之下的青色血管,可以看到宋好流畅的下颌线,同时,还可以看到宋妤饱满湿润的红嘟嘟的嘴唇和藏在里面腥红的,诱人的舌头。
元墨咽了咽口水,把尾巴夹得更紧了。
宋妤把自己给他量身订做的带着一个粉色蝴蝶结的皮质项圈给他戴上。
“啪嗒。”卡扣落下病根。
元墨低头看了看这略显幼稚的项圈,有点想笑。忽然撇到蝴蝶结一角写着清晰而有力地刻着两个字:
“宋妤”
“宋妤…”
元墨闭上了眼,细细回味残留在心头的那抹淡淡的甘甜。
不行,还不可以。元墨耗尽全身力气,站起来勉强维持住身形,不能就这样算了。
元墨喃喃道:姐姐…
凌舒凭什么傲慢,凭什么有着姐姐丈夫的身份,又凭什么仗着身份不尊重姐姐,凭什么仗着…仗着姐姐对他的爱,而自己没有得到的爱独占姐姐。
元墨自认为是一只胆小,贪生怕死的狐狸。
从小到大摸爬滚打,有上顿没下顿,还要时时抵抗猛兽的欺凌。
如果余生一直这么过下去也好,可偏偏非要让他感受到触手可及而又遥不可及的温暖之后再失去。
偏偏那个人如天上皎月,与自己隔着银河之距。
元墨不甘心,他想要去争,去抢,去舔舐,去撕咬。想要肌肤相贴,想要耳鬓厮磨,想让两个人的骨血交融在一起,让对方永远只属于自己。
元墨最原始的兽性不断被激发,被放大,刺激地元墨血浪翻滚,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一颗兽心强而有力的撞击胸口。
因着元墨太过激动,身上的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像堵不住的泉眼。
元墨要活下去。
“活下去。”元墨对自己说。
元墨拖着残破的身躯,一蹭一爬,爬回了深林,一路上寻找治疗的草药,揉碎敷在伤口上。
按理说元墨如此重的伤再加上打出血,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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