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解下自己的剑递给君玉,君玉看到银白的剑鞘上刻着“月极”两字。接着要拔
剑,却感觉手中的剑像是死死的压在鞘里,废了半天劲儿却纹丝未动。
“玉儿,奴仙子怎么可能拔动主人的剑。”
钟铭有些哭笑不得,捂着自己压不住的嘴角同时结个手印,得到允许的君玉才顺利抽
出了钟铭的剑。因为它其实是个单刃刀,所以铭文是刻在刀背上的。
【五伐,节直】
“除兵入闭,不是可以改变的规矩。周素衣现在不在闭关,而是在暗中搞个大的要收
拾我。”
钟铭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大体局面,但有个问题仍不得解答。那就是为什么偏在这
个时候宣布庆祝受年。要知道汜水宗庆祝期内,其他宗门也会来。如果发生意外,无异于
惊动整个仙宗。
“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
钟铭不敢妄下论断,但可以确定,周素衣玩得起,他遭不住。只是不及细想,一股急
促感萦绕在钟铭的脑袋里,他下意识的拉着君玉退到门口,恰在刚刚站定时听到了脚步
声。是刘瑞雪从拐角处进殿。钟铭暗自庆幸,若是被看到在周素衣的位子旁边他可就有口
难言了。刘瑞雪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们,只问询几句便离开了。钟铭托辞是来找宗主但没见
到人,没让刘瑞雪生疑。
出了雨花门,钟铭才敢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刚才那敏锐的有些奇怪的直觉,
他怕真的被抓住什么破绽。只是刘瑞雪看他的眼色有些不正常,应当是受命监视汜水宗,
充当假意闭关的周素衣的耳目。钟铭不敢停留,只闷头离去。
按照往年传统,大庆第十日会宴请全宗及四方宾客。钟铭留下李君玉,独自转到要举
行宴会的丰年殿。林智生果然在指挥杂役们布置内景。
丰年殿说是殿,但不止一个殿,还带着三进院。第一进最大,坐的是杂役弟子。第二
进稍小,坐的是外门庶传弟子。第三进同二进一样大小,坐内门嫡传,外宗宾客和大修
士。殿内则坐宗主在内的各宗核心人物。钟铭庶传弟子,一直是在二进的。
林智生看到钟铭,忙上前打招呼。钟铭应下,还了一礼。
稍微聊些,钟铭确认周素衣在此安插了人手。目的达成后,钟铭也不多废话借口离
开。回去的路上钟铭绕了一个大圈,他害怕有人跟着,好在走了一路没有异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通灵堂这边,南宫苏接到请柬,第一时间召回南宫瑶。不
等她骂骂咧咧便将大红封的请柬甩给。南宫瑶接过后取出信纸,大致看遍内容。只是不知
道南宫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堂主拿回请柬,一声不吭的在扔案上,只看着外面。南宫瑶本就耐性小,加上被
突然召回,断了寻求涅盘之旅而气大。没心情陪着南宫苏扮哑巴。
“欸,我说姐你别沉默了行不行。不就是个请柬吗?去还是不去?”
“去。”
南宫苏既然召瑶回来,自然是决定赴约。但是细细想来,觉察到不少奇怪之处。至少
往年赴约时没这种诡异的感觉。况且这信……
苏单手展信,看落款上写的是“代宗主受命邀,汜水宗”,这不是周素衣亲笔而是周
素衣授意代发函。瑶归来前苏就分析过,汜水宗内可能酝酿着什么。如果处理不慎,怕是
会波及到通灵堂。
“只你我赴约,不带其他大修士及弟子。”
南宫苏不知周素衣的主意,选择谨慎为上。
与此同时的妖土,妖王刚刚散朝。她走过安静的长廊到偏殿。受她诏令,胡方已等候
多时。经过西部陈兵对峙,胡方知道了眼前妖王的手腕,彻底没了脾气。只是看她神色愉
悦,不由得有些奇怪。
“陛下今天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妖王步伐轻快停在地图前道:“自然,本王今天可是乐的紧。”
原来,今早周素衣宣布受年的事情让叶吴音一早传回了妖王殿。情报刚刚到手没一
刻,她就推清了周素衣的算计。
“汜水宗那个老女人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手段刁钻,到头来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道理。”
因妖王自语一向云里雾里,胡方也非很懂,遂抱拳请求指示:“臣不知,望陛下指
点。”
“讲来也无妨。”妖王也不藏着掖着,整理言语后以最简洁的话解释:“那家伙的计
划环环相扣,自己退居幕后将一切风险转嫁到别处。操纵着筹码拖死、磨死、压死那个让
她忌惮的修士,就像两个对决的剑士的其中一方……拿起了长枪。”
妖王拿来一根点烛台用的长棍,隔着八尺距离停在了胡方额前。这个距离拿剑根本碰
不着。妖王收回棍子,带着些冷嘲道:“可她默认了这是场带有规则的对决,而不是不择
手段的实战。拿枪的所向披靡,可从来没人规定不能放箭。”
“原来如此,陛下真是远虑。或许到时候趁乱对着汜水宗……”
“这不是机会,捞一笔可以。干掉这么大的宗门天方夜谭。”妖王对着地图上的汜水
宗点了点,随后在其他的宗门出比划几下。
“这两个才是我们要搞的。”
妖王最终对着通灵堂和药师殿打了两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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