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亲话音未落,“嗯哼~”,又发出起初是惊呼般最后生生憋住的一声哼唧。这种声音继续凌迟着我,但我的生理反应背叛了自己,内心无法接受这种事情,鸡儿却有了抬头的迹象。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这两种反应的碰撞,“咚”一声,好像有人猝不及防地掉下床踩到地面。
“没事吧你~”,母亲的关切言于溢表。自始至终,房间里另一个人,或者说,男人,没出过一句说话声。
不一会,母亲扑哧一声笑出来,像是看到什么滑稽事物的反应。“呵呵~活该~让你好犯贱”,字面上听起来是骂人很严重的话,只是声音却酥软,还有点魅惑。因为她后面加了句更娇媚的,“别傻看了,还不快来”。我无比好奇,在她面前的到底是谁。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按照以前我偷窥(听)父母床事的经历,加上父母相处风格,母亲是不会对父亲有这种语气的。这种感情色彩~我晃了晃脑袋,有点心寒,似乎是她在那破公司才有。如今更加印证了可怕的事情恐怕木已成舟了。脑海闪现出几个脸庞有我那天去她公司看到的,也有昨晚我接她时候饭桌上看到的。
似乎顺理成章了,昨晚饭局,今天成事。我只觉得这些人在我心目中变得无比邪恶丑陋,却有着能轻松碾碎我的力量,仿佛时刻在嘲笑我,小屁孩,你改变不了什么。
床垫床板继续发出细微声响,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也能想象一二。我攥成拳头的手连同身体不停抖动,十六年来构筑的世界终于开始崩塌。如果说之前看乱文、窥视父母床事、对母亲的畸念行为在我自己看来不过是青春期思想的小病态;现在觉知自己母亲有更不堪的事,就几乎要把我推向真正的病态了。
思虑间,我越来越惊恐。甚至不再去捕风捉影那些我本来很渴望、能引起最大欲望的淫糜动静。我静悄悄逃离了现场,直接下了楼,瘫坐在门前的果树下,整个人蓦然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软的轻飘飘的。刚还看到,躺在床上的奶奶很休闲的模样,摇着扇子,封建大家庭出身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家中发生了人伦尽丧的事吧。
有人在家,也随时有人窜门,母亲是怎么敢的啊。要是换作她去那所谓国企上班前,打死我都不相信这种事情,但想到那里,似乎又确实不可控;对母亲而言,接触的人和事都不一样了,个人总会有不可避免的改变。不主动走,也会被很多东西裹挟着走。联想她年轻时候在珠三角游荡的经历,浮夸点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这个午后,我已经远离了是非之地,在树下甚至连父母二楼那个房间都看不到,因为它在另一边;我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动静,但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想着那房间发生的情形。或许,过不久,我还会回到小山沟那里去,让出空间好让他们事后的收拾。不用嘲讽我的怯懦,毕竟也才是个少不更事的高一学生,何来的心理素质去审判这种事呢。
太阳很大,我却敢抬头直视了,谁叫这世间的黑暗它照耀不到位呢,少年心中的秩序与法则都荡然无存了,还有什么好敬畏的。我像个神经病一样,似笑非笑,不知该怎么办,等会真的一走了之?再理智想想,任由这种事情发展下去,对家庭乃至对母亲自身都是极大的隐患。这发生在家庭之外的丑闻,肯定要遍体鳞伤的。
再看向我家这三层内外装修好的楼房,在村里都算优异的存在,为数不多家庭能做到这样。外人谁不羡慕?儿女也算听话,婆婆虽然有时意见不对,可家族内其他亲人都对这个小家庭关怀有加。就这样,母亲还是要逆行?
她母性的形象渐渐褪去,我想去她那些令我都恐惧或者说不敢细品的过往某些表现,在奶奶面前的无情、戾气,在父亲面前的嫌弃不爽、甚至想到对我的某种纵容或许都出自其他意思。
一阵暖风袭来,果树旁边的晾衣竹竿,母亲昨晚穿的那件奶白色小针织开衫与半身裙迎风起舞,还有那于我而言无比明艳的内衣内裤,突然地,母亲欢愉无限的身影不断充斥我脑袋,好像眼前的不单单是衣物,是真切的母亲身影。
单薄随风摇曳,我心中被生理控制的异样感觉泛起,幻想中母亲那如蛇般扭动的身躯在眼前又栩栩如生起来。其实我没有看过她这种姿态,只是我内心的渴望,结合她这些日子尤其是今天的言行举止,塑造了那副骚媚的形象。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会那样?
我不由得瞪大双眼,而呼吸渐粗,浑身继续轻微颤抖起来,可怕的是,不知自己是兴奋还是愤怒还是被恐惧蹂躏,容不得我剖析细想,只知道脑海中的世界只剩下那张我熟悉的父母睡床,大汗淋漓、摇晃着身躯却又让人心痒难耐的纵情熟母。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让脑子清明起来,发生这种事了,怎能还被淫邪思想所侵扰,基本的是非大局观呢。想起远方的父亲,我不管父亲对母亲如何,也不懂母亲怎么看待他们之间,我只知道这个男人本质上还是顾家,对我的殷切期望不比母亲少;我从小到大,都有超过同龄人的物质享受。我骨子里涌出一阵滔天怒气,支撑着我站了起来。
我一步步迈向二楼,迈向那个在阳光下丑恶的空间,像一个大无畏的勇士。我想我该长大了,我该做点正确的事了,不管怎么说,我是家中目前唯一的男人。
离二楼越来越近,离客厅、离那房门越来越近,床铺发出的声音、那里面压抑的喘气声都开始钻进我脑袋。我脚步却像被灌了水泥,举步维艰。是啊,我能做什么,能完美制止这场不道德行为呢?
我咬咬牙下定决心,干脆装作不知道,直接敲一下门说拿东西吧,就说拿针线,这不重要,反正要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他们随时会暴露。
正当我要上前的时候,几声像是床板被撞击的声响,咚咚咚的,急速密集地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母亲腻人的呻吟“嗯…哼…”,有点含蓄有点压抑,但是这种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怎么能无动于衷,这道充满欲望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声音,分明像是化身妖猫一样,要来剜走我的心,而我沉沦其中,没有逃跑的念头,动弹不了,等着它的索取。
短暂的道心破了……我大气不敢出,不知不觉认真听了起来。除了咚咚咚的外物声响,还有啪嗒啪嗒的,我知道,那应该是肉体撞击产生的声音了,显然,“那个人”,还在打桩机一般高速动着。
“呀……你轻点”,母亲娇嗔一声,字面不悦,却像夹带恰到好处的电流一样,让我这个“旁听者”都热血喷张,小腹的邪火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带飞。怎么形容呢,就像孔明灯,我身体变成了一个孔明灯,被点燃的热气流强推着往天空去。
纵然生理刺激控制了我身心的一半,我没有完全忽视当下的情形,其他复杂的想法也蔓延开来。
这团邪火飞到虚空之后,我内心忽然有点悲哀,开始羡慕起里面那个男人,他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在敏感的、精力旺盛的青春期最渴望的东西,他如同得到了全世界。一如曾经羡慕父亲一样。反而我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