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钟沁儿一下坐了起来,墨蓝色的云锦织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洁白如雪的娇躯一览无遗,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如白雪红梅,令人心惊。
她快速地拉过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飞掠向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地露着赤裸的身躯,低头咬了咬唇,“掌门,我先回凌云府了。”
“师姐的反应真是让我吃惊呀。”容渊淡淡地笑着,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白的里衣。
钟沁儿的眸光流转,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但是脑海之中,他握着她的手自渎的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不禁耳根泛红。
“昨夜,是我帮师姐驱了寒毒,结果师姐既不向我道谢,也不抱怨我占了你的便宜么?”他的声音不似昨夜的暗哑,清越悦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钟沁儿没有回话,长手一挑,将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过身去就开始飞快地穿起来。
容渊看着她挺翘的雪臀在视线中惊鸿一瞥,圆润的曲线饱满得让人心动,不由眸光幽深起来。
他见钟沁儿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轻声说道:“以后寒毒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师姐还打算硬撑过去吗?还是让师弟再帮你?”
只听得一阵铮鸣之声,银白寒光一掠而过,一柄长剑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渊猛然抬首,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这一刻她终于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羞愤,恼怒,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和你不会再有下次!”钟沁儿狠狠咬唇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急。”容渊笑了笑,修长的两指疾如闪电,向上夹住了明亮的剑身。
钟沁儿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夹住了含光,却没有向一边撇去。反而是向他的胸前送去。只听得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前。
“师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当初你的剑也是刺得我这里。”
钟沁儿的手腕微微颤着,双眸之中染了一点的艳红,“所以,你恨我,要这样羞辱我吗?”
容渊闻言,双眉微敛,淡淡说道:“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变会减弱一成,师姐甘心以后做个废人吗?”
她当然不愿意,所以才决意下山去找苏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助力,再以她的资质,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却是难以对付苏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尽失,寒毒再次发作,她撑不过去的话,怕是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说道:“师姐知道,为何你的寒毒发作遇到我,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吗?”
钟沁儿微微挑眉,并不言语。一样的,面前的容渊她也信不过。
容渊夹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钟沁儿心一惊,将剑用力抽了回来。
锋利的剑身割破了他的肌肤,指尖有鲜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师姐,真是狠心。”
钟沁儿盯着他的手,只见一朵血色莲花如团火焰,在他修长的指尖冉冉盛放。
“红莲业火?”钟沁儿惊道。
红莲业火是魔界的邪术,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门,竟然还修着魔界的宗术。
“没办法,当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亲传弟子。”容渊眸光闪动,略带遗憾地道:“我当时已练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当年的魔界左使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我伤你的时候……”钟沁儿微微蹙眉,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功法。
“正是被师姐那一剑伤心,我才奋发图强,苦练到了第七重。”容渊那时也不知道魔界何时能够覆灭,自然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话下去。
“你既然修了这等邪术,师叔们便不可能让你做掌门。”
“所以,我这些年瞒得好辛苦。”容渊淡笑了一声,又轻声说道:“我既已打算重修玄门正宗,自然得瞒着众人,慢慢消去这红莲业火。”
钟沁儿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这红莲业火,替她压制了寒毒的发作。
“你的意思是?”她问道。
容渊长身玉立,素衣胜雪,一缕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唇浅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个弹指,那朵妖娆艳丽的红莲就飞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团火焰般不停跃动着,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师姐,与我双修吧。”
第九章·远山
“师姐,与我双修吧。”
容渊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眉眼轻扬,却眸色深沉。
钟沁儿杏眼圆睁,怒瞪着他说:“你做梦!”
容渊并不生气,只是低笑了声,身子微微一甩,将一把鸦色长发懒洋洋地拢在了身后。
外间天色渐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顶漏了下来,将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层玉色清晖。
“师姐,不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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