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

　　「是啊，对师妹而言，如此也好，身负阴灵剑体，不用变成石头，也能破境。」

　　「有什么说法吗？」

　　「你以为七境那么好破？上清剑宗其余人等，非忘情境不能修炼《太上剑典》，
也就休想七境之事了。」

　　「那……娘亲修炼的是？」李也稍稍有些担心。

　　「《太素九幽剑经》。」

　　李也松一口气，忽然道：「您好像也没有修炼《太上剑典》。」

　　姜紫微轻笑：「你怎知我没有？」

　　「看着不太像。」

　　「不像石头？」

　　「不像。」

　　姜紫微伸出一只手，漫天云雾流聚而下：「因为，在破境的最后一步时，我
停下了。」

　　「停下了？」

　　「是啊，那时我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一生修炼，就是为了忘记一切？
典籍上说得道有大快乐，我却只感到大恐惧。若是那些老头一般，眼看寿元将近，
把自己修炼成一块石头也就罢了，那时我才三十多岁，从小修行，凭什么要把自
己修炼成一块石头？」

　　「很有道理。连太监我也不想做，更不要说什么石头了。」李也赞同的点点
头。

　　云雾凝实成一朵白色的小花，姜紫微仿若少女般轻嗅一下云香，秀雅的脸上
绽放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是吧，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我没试过，等到
八九十岁，玩够了再说。恰好，那时出门碰到你娘，便想着给宗门培养个掌门便
走，却不想你娘也是个不省心的，还得看初霜那丫头。」

　　李也暗暗咂舌，也就是说十五年前，眼前这位姜姨便已经是六境绝颠、随时
可破七境的存在。

　　「破境就非忘情不可？没试过其他办法？」

　　姜紫微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怕死，不想散功重修。」

　　李也正要开口，便见天空剑光飘落，沈露华身后携着一个如梦似幻的虚影，
一尘不染的回到小院之中。

　　「本来还想多抓几个，遇到一群天魔纠缠，若是不够，我再去一趟。」

　　　　　　　　　　　　　 第五章：残躯恢复

　　姜紫微见状，笑着告辞：「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娘俩了，对了，注意
守住灵台清明，不要沾染了魔念。」

　　沈露华闻言有些担心：「魔念？怎么不早说。不会有危险吧？」

　　「没什么大碍，你在旁边看着，用剑意帮着斩去就行，当然，最好还是自己
战胜魔念。」

　　沈露华这才放心：「多谢师姐了。」

　　「无碍。」姜紫微将白云凝成的小花插在耳边，潇洒离去。

　　沈露华叫住姜紫微：「对了，师姐，小也的事先替我保密。」

　　姜紫微回眸，颔首轻笑。

　　李也有些迫不及待，看着母亲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看着儿子期待的目光，沈露华当然知道他的心情：「现在就开始，我替你护
法。」

　　「好。」

　　沈露华再次布下禁制，和李也一起进了房间，叮嘱道：「域外天魔一旦身死，
便无形无质，所以它现在只是昏迷，你要小心些。」

　　修炼《天魔九相》，需要先行散功，再引天魔入体，此过程凶险万分，天魔
勾动心魔，会将人心的欲念完全引发，如果此时不能守住本心，堕入欲念之中，
轻则入魔，沦为欲望傀儡，重则身死道消，化作飞灰，与六境时的心魔劫并无不
同。

　　与渡劫不同的是，成功守住本心之后，趁着天魔意识消弭，魔躯未散之时，
反而主动用魔气炼化自己肉身，之所以要散功也是此时不能产生任何冲突，然后
舍弃本躯，与魔躯混一，得自在魔体，是为本相。

　　幸而心魔劫只问道心，不问修为，不然这功法也没人能修炼了。

　　李也屈膝坐好，朝母亲点点头：「妈，开始吧。」

　　「好，我帮你化去修为。」沈露华虽然很担心，却没表现出来。

　　「好。」

　　最后认真的看了沈露华一眼，像是要记住母亲的样子，然后李也闭上双眼准
备。

　　若是他自己散功需要几个月的功夫慢慢来，但此时沈露华只是伸出纤纤玉指
在李也丹田一点，细密而精巧的幽寒剑气便延着李也的筋脉游走全神，只短短一
瞬，便将他三境的武夫修为斩得干干净净。

　　除了骤然失去力量的虚弱感之外，李也并没有什么不适，抱元守一，全神贯
注的观想着《天魔自在图》，李也无声开口：「他化自在，万化我身……」

　　如梦似幻的天魔虚影受到召唤，身形一动，转瞬间便化入李也身躯，不见踪
迹。沈露华关切的看着李也，右手捻起一丝剑意，只要李也展露一丝入魔的迹象，
便准备随时出手。

　　……

　　李也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穿越了，记不太清楚，
只记得母亲一袭白色宫装，仙气飘渺，美得不像人间的人。

　　呵，这梦也是搞笑，穿越就穿越，母亲怎么可能也在。

　　「小也，醒了没？起来吃饭了。」

　　沈露华打开房门，身着丝袜长裙，笑容温婉，满是温柔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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