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我想在孩子们起床前就赶回去。」
我一骨碌就要起床,拉娜赶紧按住我。「别,你要是起来我肯定就要晚了。 」
拉娜抱我,吻我。我克制住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的冲动。拉娜走到门口的时 候,我终于说:「嗨,我非常感激你昨晚能回来。」
我说的是realy appreciate。
拉娜水盈盈的眼睛望着我:「我也非常高兴我那样做了。」
这几乎是我们最心意相通的时刻。即使是在那样的时刻,我也克制着自己, 不要说得太多,不要让对方产生误会,不要作出自己将来无法兑现的承诺。
时至今日,我仍然鄙视这样的自己,同时又觉得理直气壮。
八
接下来就要讲我所谓的狗血剧情。
实际上我一直准备要讲,可是内心里总是在纠结着对与错的问题。像我这样 渺小如尘埃的人物,荒草一样生长,荒芜,转瞬间灰飞烟灭,竟要纠结于此,实 在可笑。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纠结,才愈加说明自己是如假包换的荒草或微尘。 对此,可参见前一章我提到的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的英明论断。
狗血也是一种曲折和回避的说法,直白地说,就是嫖娼。而且嫖的是最最普 通与大众的娼,即「业内人士」所谓的「快餐」。
既无才华,又不能用多金来弥补,快餐即是大餐。
君不见某娱乐圈的纪委书记,一边狠抓娱乐圈的风纪,一边不辞辛劳地扶持 一众十八线的女演员和模特,且常以一敌众,效率之高,令人赞叹。常见娱乐头 版对其光辉事迹的报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风流倜傥,千万不能目光短浅地视 其为嫖。嗯,有时候也不能简单地说就是目光短浅,实在也是咱的想象力堪忧。
从最开始就一再说要平实地记述,却仍然如此遮遮掩掩,这也从另一个角度 说明当我们读某些伟人的回忆录的时候,更重要的不是看他写下了什么,而是要 看他回避了什么,什么没有写下来,这才更有意义。
快餐就有快餐的特点,三分之一是难以下咽,三分之一是食之无味,三分之 一才堪称餐点,甚至有惊喜。对这样的概率和结果,我早有预计,毫无怨言。相 反,对于惊喜,更加感恩。
我一直是以超然的心态,看自己踩过的那些雷,其中的一些雷,甚至让自己 觉得好笑。那情景就如同我们这些本身就身为韭菜的人,又在互相把对方当成韭 菜来收割。
比如有一次我去一家酒店,去之前短信说大概1点半左右到。可是这个酒店 是双塔楼的那种,我在里面就转晕了。这时这个女孩打过来电话,说你要是再不 到,你的时间就不多了,因为要从1点半开始算起。我一听,马上就说突然想起 来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天就不过去了。转身就从那里逃掉了。
另外一次就讲当时的一个场景好了。我和一个瘦瘦高高,脸上有痘的西班牙 裔女孩并排坐在酒店的床边,她把好像是仅剩的一个皱皱巴巴的避孕套套在我的 鸡巴上。我的鸡巴半软不硬的,这个超大型的避孕套像是一个面口袋似的耷拉在 上面。这个女孩一边摆弄着,一边埋怨着我硬不起来。当然,最后是我付了钱,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让我不禁感慨国内繁荣娼盛的年代。那种金碧辉煌,纸醉金迷,那种不断 求新,不断进取的已成工业化,标准化的服务,那些兢兢业业,积极上进的众多 公主们,还有更多的努力追逐其中的上下游的服务人员。这也可以称作是一种共 同富裕,解决了好多家庭的诸如没钱看病,没钱上学的问题,甚至让阶层跃迁也 成为一种可能。
从某个角度来看,现在的所谓共同富裕和内卷既可以说是互为因果,也可以 说实质上就是一回事。内卷必然导致共同富裕,而共同富裕实质上就是一种内卷 。
唉,讲下半身的事情,竟然搞成政论文了。妈的,我也卷了。
接着讲正事儿。所以说,做这一行的,不叽叽歪歪,稍有耐心的女孩就已经 胜过了百分之六,七十的「从业人员」。在第一次同拉娜上床然后又「失联」之 后,我才惊觉,我从此以后不必再「冬藏」自己,即使是为了自己身体的健康, 也应该不时地让「鸟儿」出来溜达溜达。
夹杂在各种可气可笑的经历之中的,也有一些满意和舒适的经历。而且随着 经验的积累,踩的坑也变得少了。一次遇到一个女孩,父母的一方是法裔,另一 方从发音来判断,好像是来自智利。此前一直生活在魁北克,平时多说法语和西 班牙语。因为我这种口音很重的英语,我们交流起来颇为费劲。她长得肉肉的, 有点像赛琳娜戈麦斯,脸型也很像。我和她说了,没想到这句话她听懂了,很高 兴。那时我的鸡巴仍然像一个缺乏锻炼营养不良的流浪少年,她也没要求戴套, 挺耐心地吹了一会儿。整个过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吹硬了戴上套,先是她在 上面动了一会儿,然后换我在上面。没有特别的激动,但是很舒服,也没用再换 其它的体位,就完事了。
这个女孩待的酒店挺普通。那天天气炎热。我出来后,一身轻松,去Tim Hortons买了杯冰卡布奇诺,同时给这个女孩也带了一杯,回去酒店送 给她。她正是中场休息,门开了一条小缝,接过去,道声谢,如此而已。
那次我们是通过email联系的。晚上的时候,她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道了一声谢谢。这些女孩子,大多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两周,就要换地方。个把月 之后,又看到了她的广告,于是再约。
那次我们像老熟人一样,都挺轻松的。她可能是在多伦多待的久了些,接触 多了各种口音古怪的英语,听力大有进步,我们的交流也容易了好多。她还给我 看她的instagram。原来她做这一行是认真的,是当作一个正常的职业 来做的。里面有好多她在巴黎一家看上去挺高级的伴游俱乐部的照片,而且她的 父母也知道她是从事的这样一种职业。也是在这一次,我才知道她的父母已经分 开,她都是一个人过的。另一个我不敢确定完全听明白的事情是,她说当她出去 玩时,都是同一些女孩子,听上去好像是说她的性取向是(或者宁愿是)同女孩 子。
那次,她还请我帮忙在一个网站上面给她写些评价,搞得我像是一个职业嫖 客似的。记得我写完评价后,她很快就在后面回复了,还特意发来一封感谢的邮 件。这让我再次领略了她的认真。
另外一次,那次间隔的时间有点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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