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就这样跟她缠绵的话,就可以保证获得永远的欢愉。
可以忘却现实中所有一切的痛苦,永远随时都可以跟她结合在一起。
就在洋介整个人即将被这样的想法掌控的前一刻。
“唔唔…!”
头痛欲裂。
沸腾翻搅的兴奋在刹那间全部烟消云散。脑海裡浮现天音的身影。
天音张开柔嫩有弹性的双臂,站在洋介面前的影像不断在他脑中反覆出现。
简直就像是在对他说:“不可以去”似的…。
“天音…为什麽…!?”
就在洋介抱著疼痛的头部,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瞬间。
“………”
紧紧拥抱住他的小玲,倏然将身体抽开。
那是可以让人觉得她在哭泣,也可以让人觉得她在微笑那般美丽梦幻的表情。
小玲不发一语只默默地离开洋介。虽然洋介反射性地想要叫她一声,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却没有办法从喉咙发出任何一句话。
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小玲身影…。
洋介只能默不作声地目送她离去。
“唔…唔…!”
头部前方被闷闷的疼痛侵袭,让他恢复意识。
当他缓缓张开眼睛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身在被夕阳染成橘黄色的病房裡。
--我…到底…。
脑袋裡简直像是罩上一层雾似的朦朦胧胧的。
什麽都想不起来。
就连今天是什麽日期?自己之前又做了些什麽?也都想不起来。
虽然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全身却像像有千斤重。头痛毫无间断地袭向他,把一直像在梦中的洋介拉回现实裡。
铃铃铃铃铃。
在枕边的行动电话传出铃声。
他伸手把行动电话拿过来并且开启传来的简讯,发现不止没有传讯者的名字,就连主旨跟内文也没有,只附加了个照片档而已。
打开照片的洋介,不由自主差一点让手中的行动电话掉了下去。
“…天音!?”
在黑暗中被綑绑起来的她,以失去焦距的眼神看著镜头。
全身髒髒的,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样。
就在头部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的瞬间,一部份的记忆甦醒过来了。
这毫无疑问的是自己干下的好事。他为了要让天音只想著自己,所以将她绑起来关进分送膳食用的小电梯裡。
--我到底干了什麽事…!
洋介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抱著欲裂的头从病房裡飞奔出去。
--不懂。为什麽我会让天音遭到那种对待…。
被无可抑遏的慾望驱使下,向天音索求著所有一切无法得到满足的想望。
可是,他并不想让天音受苦。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麽?
洋介只在昏暗的走廊裡发狂般不停奔跑。
带著希望天音会原该他的祈愿。
随著轻轻的敲门声,病房的门被打开,出现的是天音。
“身体感觉怎麽样了?”
“什麽啊…是天音喔!”
“什麽啊--是什麽意思嘛?”
天音轻轻鼓起腮帮子。
口气越来越大囉~难道妳还想要被处罚吗?”
她对洋介的话虽然多少有点害怕,不过还是没有改变亲密的口吻,说了声:我要开始量体温血压囉…接著就将血压计等仪器拿出来。
这出乎洋介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为什麽能够这麽开朗呢?
以他对天音的对待,如果不是露骨的怒目相向…就是被当作视而不见。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可是她却跟以前一样,依旧以亲切的态度对他。
“哎呀…行动电话掉在这裡囉!”
天音在床前蹲了下来,捡起行动电话。
“这是洋介先生的吧?”
“是啊…不过没有任何人打电话给我哪~”
洋介接过行动电话并且打开查看一下,果然最近好一阵子都没有来电纪录。简讯也跟电话一样,没有任何人传给他。他突然隐约感觉到最近好像有跟某个人来回传过简讯的样子,可是简讯信箱裡却空无一物。
“啊!对了!这个…就是洋介先生所说的日记本吧?”
天音突然将一册像是笔记本般的东西递给他。
他接过来一看,毫无疑问的,正是他以为已经弄丢的日记本。
“这个…是在哪裡找到的?”
“吗…那个…是在…”
天音稍微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或…或许您不会相信…我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柜的门是开著的,就搁在那裡面。
“隔壁的置物柜是谁的?”
“是一直空著没人用的置物柜呀!”
“这样喔…”
洋介将视线落在回到手裡的日记本,突然又像想起什麽似的抬起头,一直凝视著天音。
“妳看过裡面的内容了吗?”
“才…才没有看哩!”
天音虽然用力摇头,可是从她的慌张反应判断,简直就像是承认了“已经看过了”似的。
“其实看过了吧?”
“是真的嘛~人家真的没有看嘛!”
就在看著顽固地否认的天音之际,洋介突然涌出笑意。
“算了…如果是天音的话,让妳看也没有关係。”
“啊?真的吗?”
洋介心想…果然看过了。但还是向天音道谢。
“谢谢妳帮我找回来。”
“嗄!?我、我…这怎麽…不不…那…那麽就…就量体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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