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紧了又崩,崩了又断的神经一瞬间彻底泄下来了,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脑 子还在快速思考着。看程梅的反应,根本不像是隐瞒和谎言被揭开的状态……要 么是她演技太高,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没做过这件事。
到底是谁在骗我?!到底是谁在骗我?!是你江诗彤为了求死一心激我?! 还是姑姑你也像我妈那样为了所谓的家,为我好而瞒我?!
他太痛苦了,太累了,终于站不住,滑坐在地上。程莱垂着头,默默抽噎着 ,而程梅一手端杯一手拿药,进门看见程莱此番模样,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 口的分层立柜上,转身就去拉程莱。
「起来,别坐地上……孩子啊,你到底咋的了?」
又拉又拽起不来,程梅只好跪在程莱旁边。程莱的身体随着抽噎一颤一颤, 程梅伸手捧住侄子的脸,轻轻一抬,发现他已泪流满面,涕泗横流。程梅也不顾 衣服脏不脏了,把袖口往前一抻就去擦程莱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
「姑……我问你个事,你千万别骗我。」
程莱肿着泪眼,哑着嗓子,委屈地向程梅询问,可怜无助得让人心疼的样子 让程梅不禁心酸,也眼圈一红,带着哭腔应答道:「你问,你问。」
程莱欲言又止,边哭边干呕,最后鼓足很大的勇气,咽下一大口口水,弱弱 地问:「咳咳……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和江诗彤……他 俩有事儿?」
「没有……」程梅也默默流泪,毫不犹豫地摇头回答道,「你不告诉我,我 也不知道他们俩会干出这种事。」
「咳咳……哈哈哈……哈哈哈。」程莱笑了,声音又小又虚,悲痛的泪水止 不住地涌出来。程梅见侄子又在痛哭,她也跟着哭,伸出袖口去擦拭侄子的眼泪 。
「小莱啊,先把药吃了啊,胃本来就疼,再这么哭你挺不住。」
娘俩哭了好一会儿,程梅总算是把药给程莱喂了下去,又连哄带劝地让程莱 起来坐在床上。这一通宣泄,程莱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他也想明白江诗彤为什 么要骗他——求死。
江诗彤这个女人尽管没有原则和底线,和公公私通,可二人并无血缘关系, 但和亲父发生关系,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血亲乱伦这种事在我国一旦发生并 被知晓传播,注定会遭受舆论谩骂唾弃。更何况程莱录了像还公布了她和程父的 视频,自己已经完全社会性死亡,这个时候,死是一种解脱。
不过死也不是单纯地去死,江诗彤要让程莱杀死自己。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旦程莱沾上人命,必定会触犯法律,被判死刑……他毁了自己,那她也不会让 他好过。
往更黑暗的方面想……江诗彤是在故意挑拨程莱和程梅之间的关系,到时候 程莱会不会对程梅做出什么事?毕竟她知道程莱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都是其次,程莱现在认知到自己出了问题……如果是江诗彤事件之前,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江诗彤的鬼话,可现在呢?他开始不相信人了。程父和江诗彤 私通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他的心理,尽管他和程父关系不是很好,但他在内心还 是认同程父这个亲人的身份。
程莱是一个拧巴的人,他跟家人关系不好却又渴望家人,失望之后却又抱着 那么一丝希望,一直往复恶性循环,直到那最后一丝希望被无情的现实扯断,直 到他再不能轻易对他人敞开心扉,哪怕是对程梅也开始持怀疑态度。因为他害怕 再受到这种伤害,所以江诗彤先前那句话才会令他有过激反应。
只能说,也是个可怜人。
……
见程莱总算正常了,程梅那颗过山车的心总算平稳着陆了,长长叹出好几口 气,才平静地问程莱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我……」程莱彻底冷静后,见姑姑疲惫却又关切的神情,要到嘴边的 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程梅见侄子欲言又止,便握住他的手,愤愤又坚决地说、「先把你父母下葬 了再说,咱把证据都保存好了,直接上诉,我就不信他江博林还能管到法院。」
吃下药后不久,程莱觉得胃舒服了不少,现在听到姑姑这句话,他全身上下 都暖暖的,幸好,自己这边还有姑姑,她不会骗他。同时又深深自责,鬼迷心窍 之下着了江诗彤的道。
本来杀完人的程莱多多少少还点愧疚感,想明白一切后,那点感觉荡然无存 ,反倒很开心。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死自己手上,也算大仇得报了。但现在还有 一个疑点,就是江诗彤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个秘密的?
自己16年来没敢对任何人提起过,什么日志,日记,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 留,他不敢。说实话他没什么资格鄙视夏昌,自己干的事比夏昌还恶劣。
客厅里,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动,程梅走出房间,拿过来一看,是丈夫的电 话。
「喂?接到芯儿了,嗯,别着急,慢点开,正好小莱也过来了,到时候咱们 一起去。」
程莱的目光,此时不由自主地,穿过门口,望向背对着自己的程梅,饱满又 挺翘的臀部。看了两秒钟,他反应过来,使劲摇摇头,对自己的行为又惊又疑!
怎么回事?这种时候我怎么还有这种心思!现在全身怎么那么热……一晚上 三次我怎么还能硬起来?!
胯下疲惫的战旗冉冉升起,浑身简直像是在蒸笼里又热又闷,他真想脱掉衣 服,把客厅里的姑姑抱到卧室,把她扒个精光,好好地……
程莱眸中炙热,似能融了钢铁,鼻息像火车汽笛一般响亮,略有胡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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