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回咱们去哪里啊?”
“还是偷袭,断粮道么?”
“大人我有一计,斩首蒯博延那个孽畜怎么样?”
“有没有混入长安,毕其功于一役这种事?”
五花八门,异想天开。吴征乐了,笑道:“这一回随大军行动,攻城掠地,步步为营。”
燕盛两国数度苦战之后,攻守之势易型。眼下燕国疲弱无力,盛国兵强马壮,已可堂堂之阵,正正之师夺取要地。陷阵营作为精兵中的精兵,再不需孤注一掷地犯险,寻找一线胜机。但是对于陷阵营而言功用并无改变,哪里最艰难,陷阵营就去哪里。
吴征点了点西方,道:“好像是那里,等小韩将军来了再下令。咱们陷阵营两老带一新,遇强敌老军先上,新入营的伙计边看边学。不用担心,都有立功的时候。我丑话说在前头,一个个都上点心,特别新入营的将士,都把军纪背熟了!倪监军不跟你们嘻嘻哈哈,哪个敢乱了军纪犯事,别怪军法无情!还有什么心存侥幸的,到时候找我求情,做梦呢!别害得我被倪监军一起揍一顿,回头我还得寻你们晦气!至于旁的嘛,嘿嘿,区区在下不才,做个先锋!”
将士们哈哈大笑,又欣喜不已。吴征向来身先士卒,有他领头,将士们就有主心骨。更有新入营的将士早对吴征,祝雅瞳,陆菲嫣三大绝顶高手的传说心驰神往,能亲眼见到他们出手,此生无憾。
“于校尉,您说咱们大人做先锋,会让谁打头阵?”
“你……懂个屁啊小子。”于右峥在新加入的小军头上拍了一记,道:“除非小韩将军另有布置,先锋军另做他用。吴大人嘴里先锋的意思,就是他打头阵,枪杆上的那枚枪尖,锋中之锋!懂不懂?从前吴大人功力还在十一品,祝夫人,陆夫人两位还会打头阵。吴大人神功大成以后,都是自己冲在最前!”
“啊……大人威武。”
“不然这一营的将士,为什么个个对大人五体投地。你不会以为就靠他那张俊脸,佩服他敢娶陆仙子,敢纳柔教官?”
“嘿嘿,那也着实让人羡慕来着……”
四月初,盛国三路大军兵发燕国。北线与西北线威胁徐州诸郡,韩铁衣居中坐镇。西线一带十万大军由韩归雁统领,奔赴陵江城。
在这座曾经浴血奋战击退燕军的郡城,韩归雁回忆良多,城门楼上的倩影至今还刻在盛军将士们的记忆里。这一次韩铁衣拨来的军马,也都由当年死守陵江的将士为骨干。
韩归雁在陵江城整军半月,提兵继续西进,沿途兵马如长龙,兵锋直指江夏,宛城诸郡。
徐州一带大兵暂时不动,仅虚张声势用以牵制蒯博延。荆州一带是盛军运输补给的要地之一,先取此地,三路兵马进可断徐州援兵,三路包抄。退亦可稳守无虞,蚕食燕国国土。
“南郡,江夏,夏口。”韩归雁点着地图,道:“先取三郡之地,荆州再无险可守,徐州一马平川!”
说起来容易,南郡幅员辽阔,城池坚固,江夏与夏口皆有重兵把守,燕国荆州牧夏文成早已严阵以待。陷阵营诸将对视一眼,都在等着韩归雁下令。
“祝雅瞳!”
“在。”
“你领兵一万,多带粮秣,往西北取道出南郡,先占北口山道,若遇往南郡援军就地截击!不可放一兵一卒过来。我调柔惜雪,冷月玦并陷阵营将士三百助你成功。”
“领命。”
“陆菲嫣。”
“在。”
“你领兵三万,囤兵柴郡外江岸大营!叫夏口不得西顾!我调栾采晴,倪妙筠并陷阵营将士五百助你,遇事相商,可围而不攻,万不可轻举妄动!”
“领命。”
“我领大军先取南郡。诸将在我帐下听令!”
分拨已毕,四万兵马自陵江城出,分断东西两路。有祝雅瞳与陆菲嫣压阵,只消不与燕军主力大军正面决战,只行拖字诀,足以给南郡一战留出充足的时间空间。
四月中,韩归雁与吴征领军出陵江,进逼南郡。荆州牧夏文成坚壁清野,将南郡治下八城的兵马聚集在于阳,作塘,当江三城之中。三城互为犄角,于阳为先,作塘与当江左右护翼。夏文成亲自坐镇于阳,迎击盛军。
韩归雁几乎兵不血刃,先取了陵江与于阳之间的枝阳与华县,以此两地囤积物资。这两座城人口不多,城池也不高大坚固,韩归雁于是兵出于阳城南三十里,左右各立三座营寨。一面断开于阳偷袭盛军后方重地枝阳与华县的可能,一面又像只张开的钳子,威慑于阳。
吴征与韩归雁领着十余名陷阵营将校,乘马绕着于阳转了圈。这座城池本就高大坚固,夏文成更是精心经营,看上去就像铁板一块,无从下手。看城墙上燕军精神饱满,军心士气正旺。绕城时还与城头上巡视的夏文成打了个照面,夏文成也不惧吴征的神功,韩归雁的威名,就在女墙边居高临下地俯视。
“军士不少,荆州的布置当是放弃了前方,放空了后方,兵将都集中来了这一线。”韩归雁举着鞭捎遥指于阳城头,道:“江夏,夏口的守备状况估计也差不多。”
“我们想拖,他们也想拖。”吴征看于阳城门吊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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