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人没有想到卯初二刻就被仆人叫醒了,仆人伺候他洗漱之后,勉强吃了几块糕点,然后就到了王府的后花园。等龙建人到的时候,卫拂和幽祝璇已经在湖中泛舟了,龙建人看了看着后花园,不由赞叹,这里亭榭齐全,山水具佳,到了这里,颇有刘阮误入天台一样,尤其是湖中那位美丽的仙子,龙建人不由更加感觉自己到了仙境。
卫拂对他招手,龙建人点点头,然后再仆人的带领下,进入一条小舟,然后一个女仆轻摇橹浆,带着龙建人到了湖中心,靠近了卫拂两人的那条小船,龙建人望着四周,不由有感而发:“古人曾云,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见眼前此景,古人真是诚我不欺。”
卫拂不由一笑,对着龙建人说:“这是那位古人说的,不会是钱姑爷假托古人之名吧。”龙建人摇摇头说:“真乃古人,非小生所作,这位古人可是一代才子,可是时运不济,没有留下任何名声,小生有幸,偶得其诗集,才知道此为才子的事迹。”
卫拂听到这话,不由起了兴趣,询问龙建人说:“现在索性有空,钱姑爷就讲讲那位才子的事迹吧,不知道有没有佳人相伴,要是有,也不失为一段传奇,我会央求王爷,让说书人编造成故事,传颂世间。”
龙建人不由起了兴趣,关于苏轼的事迹他也记不得多清楚了,于是随口说:“那是六百年前了,至于主人姓甚名谁,已经不足考,我们暂且称他亡是公子,这公子天赋绝佳,在弱冠之年,就已经有才子之名,门上对联便是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
卫拂听到这里,不由噗嗤一笑,对着龙建人说:“这才子也太狂妄了吧,不好不好。才子应该谦虚才是。”
龙建人点点头,对卫拂说:“对对,后来在才子加冠之后,发现不妥,在前面加了几个字,这意境就大变了。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世间书。”卫拂不由说:“加的好,如此志气,不亏才子之名,你继续,后面是不是有他巧施才智,获得佳人芳心的事?”
龙建人摇摇头,对卫拂说:“诗集中并没说,只是知道他曾经在梁州府担任过太守,写了一首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射天狼,这首词写的时候,当时西方诸国屡屡犯我边界,他不由忧心万分。”
卫拂听到这里,吟唱了这首词,不由点点头,对龙建人说:“这词不错,可惜了,你应该是记错了,梁州府当时并不属于周朝疆土,是我朝击败蛮敌,才在那里设立的梁州府。”
龙建人一下子就尴尬了,他顺口胡诌的,忘了在前朝的时候,梁州府还不是属于白虎国的封地,更不用说在六百年前,他连忙说:“这个是小生记错了,我们接下来说这个才子的爱情故事。”
龙建人将苏轼的爱情故事添油加醋了说了一番,甚至把陆游的戏份给借用了,苏轼的妻子是他表妹,然后因为苏轼的父亲嫌贫爱富,就休掉了,然后再见面之后,就闷闷不乐的死了,融合了宋朝两大爱情故事,听得卫拂心酸不已,听到最后,对龙建人说:“真是红颜薄命,这段传奇消失,真是遗憾,奴家一定要找说书人,将他们的爱情故事流传下去。”
龙建人点点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只见幽祝璇手中出现一把古琴,她对两位说:“听闻故事,有感而发,见谅。”说着,她开始弹奏起来,琴声悦耳,莫名悲伤,好似人在伤心哭泣一样,听到这个歌曲,龙建人心情也是难受,见到湖中亭子上放着一把古琴,不由身形一动,到了亭中,调了一下音,然后打开琴头,拿出玳瑁,开始弹奏起来。
两人琴声相和,都是说不出的哀伤,龙建人想到往事,心中悲凉越来越难受,琴声逐渐低沉,说不出的哀伤。幽祝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琴声一变,开始安慰这个伤心人,龙建人渐渐也恢复从伤心中恢复过来,应和着幽祝璇的琴音,将这一曲弹奏完毕。
龙建人弹奏完毕,再次回到舟上,对着卫拂说:“王妃请恕罪,小生刚才想到亡妻,情不自禁了。”卫拂劝解安慰说:“钱姑爷不必如此伤心,节哀顺变,想必钱夫人也不希望你这样难过。”
龙建人点点头,发现幽祝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龙建人不由一愣,难道自己刚才无意之间暴露了什么吗?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琴音并没有什么不对,就是悲伤了一些.
龙建人心想自己应该没有露馅,他再次看向幽祝璇,发现幽祝璇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由怀疑自己多疑了,弹奏一首曲子而已。龙建人放弃考虑这个问题,询问说:“草民实在很好奇王妃和王爷的故事,不知道王妃能说说你们两人的传奇经历吗?”
卫拂点点头,望着盛开的荷花,缓缓的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奴家还小,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王爷一身邋遢,好似一个小乞丐,不过全身散发着一种富贵气,尤其是眼睛,我最开始都不敢直视他。”
龙建人不由好奇,这个似乎不太对劲,曹焕眼神平和,没有什么摄人的情况,而且贵气,记得在玄河上初次相见,并没有觉得这个青年人有什么独特之处。龙建人不由陷入沉思,难道是在民间生活久了,洗去了他的富贵气息。龙建人先将这个疑问放在心中,继续听着卫拂的讲述。
“王爷到了我们家中,虽然父亲告诉近邻,这是他一个亲戚的孩子。不过四周的人都不怎么相信,因为王爷实在太独特了,他到我家一年之后,四周的小孩子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也颇有威严的引导着这些孩子,四周的邻居都怀疑这是知府大人的私生子,要不怎么会有官威。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位不是知府的儿子,而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是天潢贵胄。”卫拂想到这个,不由笑了出来。看她的笑容,应该也是以为这个王爷是知府的私生子吧。
龙建人心中却笑不出来,看来这凡间并没有洗去这个王爷的贵气,他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但还是不敢证明,因为证据实在太少了。他只好继续对着卫拂说:“王妃,别说那些人了,就算草民也不会相信,世子会流落人间,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时候知道世子身份的?”
卫拂想想,对龙建人说:“还是虎帝派来的亲信通知王爷,我才知道王爷的身份,然后我们一路小心谨慎的逃,这一路上到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就是日子苦了一些,王爷每天要去砍柴钓鱼,我要去纺织,不过我在家中已经习惯了,倒不觉得累,就是王爷从小娇生惯养,让他吃这些苦,真是难为他了。”
卫拂继续说了一些关于他们生活在民间的事情,龙建人到没有注意听,这个生活他在去年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心中疑惑的还是卫拂说的那件事。等卫拂说完,龙建人才询问说:“敢问王妃,王爷是不是有聚集了一堆小弟,愿意听他号令。”
卫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玉手轻轻的抛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才开口说:“这个倒是没有注意,不过王爷当时和普通樵夫没有什么区别,其他人也不一定会注意到他,毕竟接触都是已经成年的人了,不会那么轻易的再拜服王爷。”
龙建人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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